姜寧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下意識去尋找司塵的身影，然後一轉頭就看到撐著腦袋睡著了的司塵。

月光灑在他身上，如輕紗般拂過他的臉龐，勾勒出稜角分明的五官。

每一處陰影都恰到好處，姜寧看得出了神，竟忘了移開視線。

司塵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彷彿停止了流淌。

姜寧的心怦怦直跳，她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卻發現司塵正微笑著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醒了？”司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猶如靜電般傳入姜寧的耳中。

她微微點頭，臉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司塵輕輕起身，走到姜寧身邊坐下，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髮絲，“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姜寧搖了搖頭，“我沒事，倒是你，怎麼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姜寧頓時意識到自己好像霸佔了人家的床，頗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那個，我……我休息好了，你……你睡吧。”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可司塵卻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只見他緩緩牽起姜寧的手，緊緊攥在自己手裡，“我現在不困，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姜寧點了點頭，她剛剛就是餓醒的。

“走吧。”司塵牽著她往外走。

姜寧抬眸看著身側的人，糾結了一會兒問道：“司塵。”

“嗯？”

“我們是什麼關係？”

司塵聞言緩緩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她，“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

“那我換個問題問你。”司塵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你希望我們是什麼關係？”

姜寧抿了抿唇，不答反問：“我們是情侶嗎？”

有那麼一瞬間，司塵想要說是。

但他不想騙她，也不想在她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心意時就稀裡糊塗的和自己在一起。

“不是。”

姜寧眼裡閃過一抹失落，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異樣。

“我們的關係，你可以暫時把它定義為我：()嗯哼！我家超市通三千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