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嚐了下味,就乾嘔了起來。
完全沒有任何去腥操作,本來就不好吃的狼肉,直接幹烤,可想而知能是什麼味道。
但對大多數人來說,能有的吃,就已經不錯了。
就是生嚼硬吞,都要將這口肉嚥下去,讓肚子裡有點東西。
前河道總督王家,因為貪墨官銀被判抄家流放。
他敢貪,自然就不是孤軍奮戰。
流放一路,他都有人暗地裡接濟一二。
這一路上,除了步行太累,吃食上甚至比官差還要好上幾分。
王家的狼肉隨手從木架子後面,往外面丟了出來。
動靜一出,就被周圍的人發現,好幾夥人立刻衝了上來,搶那兩大塊狼肉。
“是我先發現的,你們趕緊鬆手!”
“放你孃的狗屁,明明老子先發現的。”
“你們都別搶,大不了我們幾家平均分。”
五六個人裡,是三夥人,為了幾塊肉,扭做一團。
流放幾日,每日步行幾十裡,兩個黑饃饃哪兒夠抵肚子的。
狼肉再難吃,也是肉。
佔據最大優勢的男人,他當即用嘴將手裡搶了一半的狼肉到處舔上口水,咬上一口,還去舔那幾個男人的手。
“哎呦孃的呀,你幹啥子勒!給你給你就是了!”一人連忙鬆了手,滿臉嫌棄又噁心的擦了擦手。
另外一人也沒能抗住舌頭口水攻擊,這一塊小的肉,就徹底進了那人手裡。
那人得了肉,連忙用嘴巴,將狼肉上上下下全都舔個遍。
其它人:……
咦,嘖。
跟這男人一夥的兄弟見了,當即想要仿效。
只是腦袋還沒舔過去,就被另外兩家踹了出去。
門邊的官差,一鞭子甩在地上,發出劇烈響聲。
“吵什麼吵,再吵全都丟出去淋雨。”
官差一發話,兩家人哪兒還敢鬧。
除非是嫌命長了,不怕淋雨。
兩家立馬決定,將肉平分。
聽到隔著衣服架子的外頭,因為自家丟出去的兩塊肉而吵起來的聲音,大夫人馬氏有點不耐煩皺了皺眉,吩咐丫環:“翠玉,下次丟的遠一些,聽著些聲音,擾人的很。”
“是,夫人。”
破廟裡,到處晾著淋溼的衣服,也成了各家天然的屏障,與外面隔離開。
旁邊男子和女子的嬉戲聲傳來。
馬氏皺了皺眉,卻沒有再言語,眼眸中只是有些恨意。
這狐媚子,流放路上還不安分,勾引老爺。
她手裡拿著剛用火烤過的白饅頭,啃了兩口就沒胃口了,丟給一旁的丫環。
挨著王家旁邊的,則是太子太傅江家。
聽到這霏霏之音。
江家人臉色無語又尷尬。
還是江老夫人無奈開腔道:“下次便離這王家遠一些。”
其它人紛紛應聲:“是。”
江老夫人摸著一旁二丫頭的手,“孩子,這胳膊上的傷,可還難受著?”
江夢晴搖了搖頭,道:“回祖母的話,孃親幫孫女包紮好了,不礙事了。”
“哎。”江老夫人嘆了口氣,想到什麼,“那蕭家如今也是帶罪之身,流放一路,我瞧那蕭家三爺對你還有舊情,之前獵了只鳥偷偷送來,你如今是何想法?”
江夢晴不願提:“祖母,莫要說了。”
一旁的大夫人姜氏出聲:“晴兒,不得對祖母無理。”
“罷了。”江老夫人又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祖母就不多嘴舌了。”
江夢晴眸光氤氳,不知是被狼咬傷的口子還疼著給疼的想哭,還是被那冷硬的跟個石頭一樣的男人給傷了心的想哭。
分明對自己有情,卻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另一邊的蕭家。
扶傾雲看官差都走了,才道:“蕭淮玉,你先將吃食分一分。我還帶了些藥,待會你找個地方,我教你怎麼用,順便幫你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
被狼咬傷了,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包紮一下的事。
不說接種疫苗,傷口不深的怎麼也得清洗一下,用碘伏消毒,再用繃帶包紮好。
至於,傷口深一些的,也沒有那個縫合條件。
她只能斥巨資在商城裡,買了一瓶特效傷藥。
防止後續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