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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水苓睡著之後，徐謹禮悄然起身離開房間。

&esp;&esp;剛剛在做的時候就已經疼痛不止，他的器官痙攣太嚴重，已經憋不住要咳嗽或者嘔吐。

&esp;&esp;急匆匆走進衛生間，一口血從他喉中溢位來，被徐謹禮用手捂住。

&esp;&esp;他垂首看著滿手的猩紅，劇烈的胃痙攣讓他又開始低頭欲吐，像是要把心嘔出來。

&esp;&esp;器官都被這痙攣牽動著，五臟六腑好像都被移了個位，攪得他不得安寧。

&esp;&esp;折騰了許久，喘氣的間隙，他扶著洗手檯，看了看鏡中嘴角掛著血絲的自己，不禁悽然地笑出來：“懲罰完所有人，終於該輪到了我了嗎？”

&esp;&esp;他沒能聽懂妹妹的求救，讓她在那些禽獸的爪牙之下被虐待了一整年，那本日記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刻進了他的心裡。妹妹不會怪他，但是他沒辦法就這樣放過自己。軀體化的自懲再次發作，遠比之前的每一次更甚，像是要一寸寸凌遲他的靈魂……

&esp;&esp;不過這是他該疼的，他該受的。曾經他扯開她的頭髮，說她不知廉恥，這些他都沒忘。現在可以一併視作對他的折磨，他待她不好，這些都是活該……

&esp;&esp;做了這麼久，按理說水苓一般是不會醒的。但是恢復記憶之後她格外敏感、心裡總是吊著、眠淺，容易驚醒，她怔了一下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下意識摸了摸枕邊，沒有人。

&esp;&esp;哥哥呢？她起身隨意套上徐謹禮的那件薄毛衣去找他，剛下地時腿在止不住地發抖，因為岔開太久了，酸得不行。

&esp;&esp;她慢慢找著，被她看見徐謹禮在洗手間咳嗽，手上滿手猩紅。

&esp;&esp;是血！血絲還掛在他的嘴角，徐謹禮閉著眼悶聲咳嗽，沒有發覺水苓在門口面色慘白。

&esp;&esp;他為什麼會嘔血？水苓急地衝過去抱著他摸著他的身子：“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麼多血？不要嚇我，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哥哥你怎麼了？”

&esp;&esp;徐謹禮沒想到她能醒過來，用乾淨的那隻手把她拉開一點距離，防止她沾上血，隨後低頭扶著洗手檯重咳了一聲，吐掉口中的血絲，開始漱口洗手。

&esp;&esp;水苓嚇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徐謹禮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怎麼會吐血，她攥著他的衣襬，心慌地陣痛。

&esp;&esp;徐謹禮看她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放下漱口的杯子去把她抱起來吻她：“別怕……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只是軀體化的反應。應該是胃痙攣太劇烈，所以胃黏膜撕裂了。”

&esp;&esp;“……是因為我嗎？是因為我任性嗎？”水苓看著他，開始發抖，微微搖著頭，“哥哥，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嗎？”

&esp;&esp;徐謹禮壓抑著劇痛，把她抱到床上，順著她的背：“不是……不是的，寶貝，老毛病，只是恰巧這個時候復發了而已。”

&esp;&esp;水苓不相信，她去摸他面色發白的臉，蹙眉帶淚看著他：“怎麼會這麼巧呢？偏偏這個時候？……哥哥，你這麼抗拒我們的關係嗎？所以心裡才這麼疼……你吐了那麼多血怎麼能和我說是巧合，我不是傻子，哥哥……”

&esp;&esp;吻去她的眼淚，親吻她因為哭泣顫抖的嘴唇，徐謹禮和她解釋：“不是，形成因素很多，你不能這麼想。最近我處理了太多事，甚至殺過人……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你不要怪自己好嗎？哥哥求你了，別怪自己。”

&esp;&esp;水苓完全聽不進去，她滿腦子都是那醒目的紅，還有他彎腰吐血時的樣子，她害怕了……

&esp;&esp;半晌，她才木然開口，雙目失焦地說：“……哥哥，我們要分手嗎？”

&esp;&esp;因為這句話，徐謹禮的心臟停跳了一拍，差點沒喘過氣。他按住她要和她接吻，被水苓偏過頭躲開。

&esp;&esp;被拒之後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徐謹禮低頭埋在她頸間：“不行，乖乖……再和你分開………它可能就不跳了……就當救救哥哥，不分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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