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她自己留一千五，剩下的都給奶奶，有事做的時候，心裡輕鬆一點。

&esp;&esp;十二月中旬，這個時候天氣已經冷得讓人發抖了，街頭的梧桐樹葉子早就掉光。最近剛下過雨，地面溼噠噠的，被水打溼過的柏油路黑得發亮，踩上去總有微微的水聲。

&esp;&esp;水苓站在街頭等一份捲餅，感覺風裡都透著寒氣，忍不住裹緊衣服抱著胳膊，時不時跺著雙腳。

&esp;&esp;看著攤點上飄起的白煙，水苓朝手裡哈著氣，心想一眨眼還有半個月就是新年了。她最近心裡總有一股隱隱的期待，因為徐謹禮的二十歲約定。

&esp;&esp;不過她這個月沒有太黏著徐謹禮，他太忙了，有時候回來得很晚。週末也有不少事，時不時還要出差，能和水苓能見面的時間也比較少。水苓有時候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會被徐謹禮吻醒，等她早上真醒的時候，身邊又沒人了。

&esp;&esp;接過熱乎乎的捲餅，水苓的掌心感受著燙乎的暖意，仰頭看了看天，口中撥出一點白霧：“等他忙完了，就好了吧……”

&esp;&esp;吃著捲餅朝學校走，一開始還好，水苓走著走著就覺得後面有人一直跟著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esp;&esp;走得越快，身後的腳步聲也跟著越來越明顯。以前不是沒遇過這種事，只不過在徐謹禮身邊後就沒有過，她有點掉以輕心了。又碰上被尾隨的情況，水苓還是會心慌，她把卷餅收好握在手心準備直接跑。

&esp;&esp;剛加快一點速度，就被身後人拉住了胳膊，嚇得她差點尖叫，猛地回頭看了一眼。

&esp;&esp;對方看樣子也像個學生，比她年紀好像小點，男生笑著說：“你跑什麼，我又不吃人。”

&esp;&esp;水苓心想你不吃人，但是你嚇人啊！青天白日的一直跟著她幹嘛，差點把她嚇死。

&esp;&esp;水苓掙脫他的手，帶著警戒心問他：“你有什麼事？”

&esp;&esp;“可以加一下學姐你的微信嗎？”

&esp;&esp;“學姐？你和我一個學校？”

&esp;&esp;“是啊，物電學院的。”

&esp;&esp;水苓不想和他多糾纏，出示二維碼給他，然後就拿著捲餅走了。等安全到了學校，轉頭就把對方刪了。

&esp;&esp;神經病，害她的捲餅都涼了。拿著捲餅去一樓的微波爐里加熱了一下，水苓吃著翻了翻和徐謹禮的聊天記錄。

&esp;&esp;她不太和徐謹禮聊天，怕說多了他煩，現在正是忙著的時候，話就更少。

&esp;&esp;說的最多的就是她到家了，問他回不回來等等問題。而徐謹禮會給她一個消費kpi，如果發訊息給她說司機在外面等著，就意味著她要出去花錢了。

&esp;&esp;去購物、普拉提、美容、插花。逛珠寶展會、畫展。水苓週末的時間基本上都排得挺滿，每次出去之後，她都會拍照發給徐謹禮，說說自己看見了什麼覺得有意思的東西。一開始說得挺多的，都是整理好了再發過去，頗有想讓對方也一起看看的意思。但自從徐謹禮把她看過一次覺得好看的天價古董花瓶買回來之後，水苓就不說她喜歡什麼，覺得什麼好看這種事了，只講自己參加活動的感受和對其中一些東西的理解。

&esp;&esp;這一切剛開始對她來說新鮮也有趣，久而久之，她的熱情就會被磨滅，覺得好像都差不多，也算不上多有意思。

&esp;&esp;因為她的物慾很低，無法將感情投射在這些東西上，還不如多看兩本書，多去陪陪奶奶。

&esp;&esp;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邊界感又很強，不是她的東西，給的再多也不會當真。自從留在徐謹禮身邊，她就假想有一根準繩吊在她的脖頸上，如果自己放鬆，這根繩子就會默默收緊，直到勒斷她的脖子。

&esp;&esp;唯一覺得有一點不同的，大概就是對於徐謹禮這個人，只有他是不一樣的。從剛開始對徐謹禮帶著些許畏懼的依賴變成了清晰的喜歡，只有徐謹禮會讓她偶爾產生貪念。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該說如何不喜歡他才是困難。

&esp;&esp;水苓能感覺到徐謹禮對她態度變化，從彬彬有禮的冷淡變得溫和相待好像沒用多久，直到後來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