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他以為又會在什麼古怪的地方看見水苓，但是不是，他來到了一個花園，那個他和妹妹最常去的溫室花園。

&esp;&esp;“哥，你只想著她，那我怎麼辦？”

&esp;&esp;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和水苓的聲線很像，但是口氣和稱呼截然不同，是他的妹妹徐嫻雲。

&esp;&esp;徐謹禮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她：“又見面了，小云。”

&esp;&esp;自從她失蹤後，妹妹就成為了他夢中最常出現的訪客。

&esp;&esp;每次出現的地點都是在他們小時候最熟悉的那些地方，用同樣的話問著他，一如現在。

&esp;&esp;“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sp;&esp;“不是。”

&esp;&esp;“你胡說，你分明就被這個狐狸精纏住了，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來見我！”

&esp;&esp;“小云，我沒有放棄過找你。”徐謹禮覺得有點頭疼，按著眉心。

&esp;&esp;“我不相信，你竟然找了個和我長得一樣人上床，你真讓我噁心。”徐嫻雲表情嫌惡。

&esp;&esp;徐謹禮正視年紀停留在十四歲的妹妹，認真說道：“小云，她並不是你，這話有點過分了。”

&esp;&esp;眼前的人面容扭曲：“哥，我和她，你真的分得清嗎？”

&esp;&esp;兩張臉重迭在一起，模模糊糊，帶著同樣的笑，伸手去拉徐謹禮。

&esp;&esp;徐謹禮看著她，語氣疲憊：“小云，我不是禽獸，不會對自己的妹妹起性慾。”

&esp;&esp;一個個長著一模一樣臉的女孩圍在他身邊，攀到他耳邊諷刺地罵：“虛偽……”

&esp;&esp;“砰——”的一聲，妹妹的臉和夢境一起碎裂炸開。

&esp;&esp;徐謹禮從昏昏沉沉的夢中驚醒。

&esp;&esp;凌晨三點，枕邊人睡得正香，而他要度過一兩個小時的入睡期，再次進入每天折磨他的輪迴夢境。

&esp;&esp;徐謹禮看著懷裡那張臉，看那飽滿殷紅的唇，手向下劃去，摸到沒有胎記的腰腹摩挲著，心逐漸安定下來。

&esp;&esp;水苓以前守著奶奶的時候，睡眠比較淺，以便奶奶有什麼不舒服，她能立刻醒過來帶奶奶去醫院。

&esp;&esp;這練就了她的高警覺，在察覺到身邊人呼吸急促之後，迷迷糊糊也醒了過來。

&esp;&esp;循著去找他的唇，想透過親吻安撫他，手輕柔地放在他的肩上。

&esp;&esp;她言語放輕，態度溫柔：“您做噩夢了嗎？”

&esp;&esp;徐謹禮的動作很輕，沒想到她會醒，看樣子眠淺的不止他一個：“嗯。”

&esp;&esp;女孩眼睛都沒睜開就開始哄他：“沒事的，都是假的，我給您守著，快睡吧。”

&esp;&esp;徐謹禮聽到水苓和妹妹截然不同的說話方式，因為夢境而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些，把她抱得近一些：“我的puppy這麼勇敢？”

&esp;&esp;水苓被這半是調情半是疑問的口氣說得立刻睜開了眼，她摸著徐謹禮的臉頰，摩挲著，鼻尖碰著鼻尖：“嗯，我會做主人所有puppy裡最勇敢的那一個，保護好主人，您睡吧。”

&esp;&esp;徐謹禮側過頭和她接吻，情慾繾綣，目色濃沉。

&esp;&esp;他沒有別的puppy，只有眼前這一個。

&esp;&esp;他也並不熱衷於扮演那些角色，只不過因為她有趣的反應，徐謹禮會由著她叫。

&esp;&esp;就像現在，他的小狗說會保護他，這讓徐謹禮心中回潮，騰昇起白濛濛的霧，又化成綿綿的雨。

&esp;&esp;他摸著她的臉，回應她：“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