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睡都睡了，他得先解決問題，不能當作沒發生過。

&esp;&esp;想小心地抽開手臂，結果被睡夢中的女孩毫無防備地又貼了上來。徐謹禮動作輕緩地退開，托起她的頭，又放在枕頭上，起身想去看看昨天發生關係的地方。

&esp;&esp;他隨手扯過一個浴袍隨意穿上，去了對面那個房間，被子在床上皺成一團，提醒著他昨晚的每一幕。

&esp;&esp;徐謹禮看得心煩，想走過去理順被子，剛一掀開，看見了床單上的斑斑點點紅。

&esp;&esp;怎麼回事？她在生理期？他把來例假的女孩艹了？她媽的，真的是開眼了。

&esp;&esp;人如其名，徐謹禮的人生離不開四個字：克己復禮。

&esp;&esp;持身端正是他為人的信心，道德感強是他底氣的來源，現在看來就像一場笑話。

&esp;&esp;那點紅斑不是落在床單上，倒像是燙在他眼睛裡。

&esp;&esp;他朝後捋了一把頭髮，隨後手捂在臉上，仰頭，喉結滾動，嘆了又嘆。

&esp;&esp;水苓醒過來就發現人不見了，她連忙起身，看見衣服還在，心裡沒那麼慌了，定下神想去找他。

&esp;&esp;剛站起來，雙腿就一陣痠軟，直不起腰。

&esp;&esp;現在就已經渾身痠痛，明明只做了一場而已。

&esp;&esp;沒有能裹著自己的東西，自己的內褲都在對面那間，她挪著步子趿著拖鞋用手臂遮住關鍵部位，想先去穿衣服再找他。

&esp;&esp;身後傳來走動的身音，徐謹禮一回頭和赤裸含羞的小姑娘四目相對，對方還沒穿衣服，只能用手遮住胸前兩點和下身關鍵部位。

&esp;&esp;渾身都是印記，肩頭、鎖骨、雙峰、腰腹、大腿、小腿。徐謹禮簡直感覺自己要被釘在恥辱柱上抬不起頭。

&esp;&esp;他拿了這個房間裡剩下的一條浴袍走過來給她裹上，把頭髮捋出來，打著結低頭問她：“冷不冷？”

&esp;&esp;水苓抬起臉，乖乖搖頭：“您好些了嗎？昨天您看上去很難受。”

&esp;&esp;替她整理浴袍的手停滯了一下，徐謹禮摸了摸她的臉蛋：“沒事。”

&esp;&esp;白天看這張臉覺得愈發像，但是隻是靜態的像。無論言行舉止，都不是一個人，這一點讓徐謹禮心安。

&esp;&esp;“小腹痛不痛？你還在生理期？”徐謹禮看她站不住，乾脆攔腰抱在懷裡，帶著她回去。

&esp;&esp;水苓被這一問一愣：“啊？沒有啊？離我生理期還有半個月呢。”

&esp;&esp;徐謹禮皺了眉，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你…是第一次？”

&esp;&esp;女孩羞得低下頭，徐謹禮看她的反應，閉上眼垂頭靠在她頸間。

&esp;&esp;半晌，又嘆了一口氣。

&esp;&esp;罪行累累、罄竹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