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ds”的老闆，常壬驍。

&esp;&esp;常壬驍原本坐在沙發上，在看見她之後，眉毛擰成個川字又鬆開，瞪大眼睛站了起來。

&esp;&esp;待徐謹禮走到他面前，煞有介事地說：“要不說你眼睛毒，這個是真像。”

&esp;&esp;差點連常壬驍都以為水苓是徐瑾禮失蹤的寶貝妹妹，至於後來又為什麼能看出來這個不是徐嫻雲，瞧瞧徐謹禮的表情就知道了。

&esp;&esp;徐謹禮對他搖搖頭，回頭對水苓說：“去看看自己愛吃什麼。”

&esp;&esp;服務員已經面帶微笑在一旁等著了，水苓離開他身邊，走過去看選單。

&esp;&esp;常壬驍在女孩走了之後，示意徐瑾禮到一邊說話，聲音不大：“既然又是個假的，何必留在身邊給自己添堵？況且這小丫頭還在這上班，雖然是我的人，但是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放心。”

&esp;&esp;“今天會讓她辭職。”徐謹禮看著女孩和服務員說些什麼，紅潤潤的唇在他眼裡晃著，有意移開了目光，“我自己有數。”

&esp;&esp;“即使再像，養個假的也成不了真。”常壬驍是頭一次看見徐謹禮知道對方不是徐嫻雲依舊把人留在身邊，心想這個小丫頭倒是有點本事，“嫻雲哪天真回來了，這個假的又怎麼辦呢？”

&esp;&esp;“她是我輔助治療的助手，不是小云的替代品，性格差別太大了，我能分得清。等小云真的回來了，我自有打算。”

&esp;&esp;看他沒有動搖的心思，常壬驍有點煩躁：“你忘了之前你怎麼被騙了？”

&esp;&esp;那些一個個裝作徐嫻雲的騙子，騙錢也就罷了，甚至還想和徐瑾禮上床。常壬驍知道徐謹禮被下迷藥的時候，飯都沒吃火急火燎趕過去，要不是及時趕到，徐瑾禮真能著了道了。

&esp;&esp;自那之後，徐謹禮對裝成徐嫻雲來騙他的人都沒有半點仁慈之心，相反，異常刻薄。

&esp;&esp;這些都是常壬驍看在眼裡的，不知道他今天這是著了什麼魔了。

&esp;&esp;“正是因為有前車之鑑，所以我才確定，這個不會。”徐謹禮看女孩點好菜，站在原地不敢過來，朝他看了兩眼。

&esp;&esp;他朝女孩招招手，隨後水苓就帶著一點笑，眼睛亮亮的慢慢走過來。

&esp;&esp;洋洋日光下，徐謹禮想起《心經》裡有一段：“遠顛倒夢想，究竟涅槃……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大意是說，不正視自己的心靈，是無法修成正果到達彼岸的。

&esp;&esp;徐謹禮不念佛不禮佛，但是認為這句話倒是說得不錯，他不去正視自己身上的問題，就會永遠繞在問題裡出不來。

&esp;&esp;吃早點的時候，常壬驍帶著點刺，有意沒話找話：“才十九歲，就來這上班，我倒是不知道現在招人的條件放寬這麼多了。十九歲不是該上學嗎？往這燈紅酒綠的地方跑。”

&esp;&esp;水苓還沒出聲，徐瑾禮就替她開了口：“有些緣故，不得已而為之。我正打算讓她重新去上學。”

&esp;&esp;常壬驍嗤笑：“在這裡上班的姑娘，沒有一個會說自己是自願的，謹禮你不接觸這個圈子，自然不清楚她們有多少說辭。”

&esp;&esp;水苓嘴裡的蛋黃流沙包還沒嚥下去，覺得喉嚨澀得過分，眼眶帶上些紅，什麼話都沒說。

&esp;&esp;徐謹禮的語氣淡漠，只是理智地闡述事實：“壬驍，按理說你應該比我清楚一些，即使昨天她並不願意，如果我真的要留下她，你覺得她有幾成離開的可能？”

&esp;&esp;常壬驍一時無話，確實，他們這樣的人，想要一個女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esp;&esp;水苓被他說得覺得心裡有點冷，像是走進一個綿綿不止的下雨天。

&esp;&esp;徐謹禮的聲音如金似玉，迴盪在包廂裡：“同意不等於願意，做了不代表認可，權力不對等的情況下，談不了什麼高尚。”

&esp;&esp;“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話題不用繞到她身上，有事先問我。人是我選的，就別怪她了。”

&esp;&esp;水苓的心被壓成了一個檸檬，擠出酸澀的汁水來。她好想在這一刻去牽徐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