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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歲

樣,能不能走動,不能就回去休息。

&esp;&esp;沒有很嚴重的那種傷口,刮擦的小細痕也早就結痂,身體算然有點酸,但是多動動也有好處。

&esp;&esp;“不疼啦,感覺挺輕鬆,我們出去走走嗎?奶奶一般今天要下午或者晚上才回來。”

&esp;&esp;徐謹禮把她的手揣進自己的衣服兜裡:“想去哪?能適應現在的溫度嗎?不行的話我開車帶你。”

&esp;&esp;水苓蹦躂到他面前:“我穿得挺多的,不冷。就隨便走走,帶您看看我熟悉的一些地方。”

&esp;&esp;徐謹禮看著她,笑說:“好,那我跟你走。”

&esp;&esp;水苓大部分情況下都很安靜乖巧,不是特別活潑的型別,看著這樣的孩子蹦躂著走在面前,徐謹禮的心裡騰昇起暖意。

&esp;&esp;水苓拉著他指著一片白楊林:“相簿裡我有一陣是光頭,因為頭上要縫針,所以頭髮全剃了,您看見了吧?”

&esp;&esp;“嗯,我記得。”醫院裡穿著病服那幾張,即使是光頭也很可愛,就是看著讓人很心疼。

&esp;&esp;搖著徐謹禮的胳膊,水苓開口:“那時候是光頭老被說,所以經常自己一個人待著,那片白楊林我經常去,很安靜。然後有一天我無意間看見一條蛇,給我嚇死了,就不敢再去了,哈哈。”

&esp;&esp;徐謹禮聽著並不覺得多快樂,還是心疼佔得多一點,彎了彎嘴角去摸她的臉蛋。

&esp;&esp;“您昨天看見的照片,說起來還有點緣分,是一個陌生人給我拍的。我那時候住的病房就在她隔壁,她是個攝影師,在出院之前突然拉著我問我能不能給我拍幾張照片,然後印出來送給了我。雖然那時候是光頭,但是我覺得姐姐拍的挺好看的,就留著了。那個時候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是在醫院養病的時候還是挺慶幸的,覺得還是活著好,幸好閻王爺沒要我。”

&esp;&esp;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把這些沉痛話題說得這麼輕鬆,就像事不關己,一片雲飄過去那樣,脫口而出。可能是當年她看病的醫院比較小不好查或者倒閉了,徐謹禮不曾在調查中看過這方面的記錄,導致他現在聽到這些,不能做到她那樣輕鬆地看待。

&esp;&esp;“再往前走一點,有一個小坡,那裡很少有人去。也不知道我小時候怎麼想的,從上面滾下去把頭磕破了,奶奶找了好久才找到我,把我帶去醫院縫針了。”

&esp;&esp;徐謹禮和她一起走著,看到了那個小坡。已經不能說是小坡了,很高很陡,最起碼得有六七米,從上面滾下去能活著都是慶幸。

&esp;&esp;他久久地看著那個坡底,轉頭把水苓抱在懷裡,摸著她的臉頰:“……好孩子,還好你沒事……還好還好……”

&esp;&esp;水苓拍拍他的背笑說:“沒事沒事,我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呢。”

&esp;&esp;徐謹禮被這份樂觀打動,親吻她的臉頰:“……感謝你好好地活著。”

&esp;&esp;這是一個罕見的表達謝意的理由,他明明說的是感謝她活著,卻倒像救了他的命一樣。

&esp;&esp;不知道為什麼,水苓心中浮上了一些酸澀,有點想哭,隨後頗為感慨地說:“能遇見您真好,感覺這輩子好像怎麼也值了。”

&esp;&esp;徐謹禮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你還很小,這輩子還很長,沒看過的人和事還有很多,別輕易就這麼滿足。當然,能聽見你這麼說,是我的榮幸。”

&esp;&esp;水苓和他十指緊扣:“人不就是活一些瞬間嗎?我的人生沒有完整的敘事,所以我為一些片段而活。和您在一起,是我很珍貴的人生碎片,不可多得的瞬間,這種碎片只有一片就夠了,我並不貪心。”

&esp;&esp;這是第一次,水苓願意說出,她對這段感情的看法。

&esp;&esp;而徐謹禮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她從沒想過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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