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回去吧。”

&esp;&esp;那縣令看了看地上的水苓，仍舊有些心思，那老道一哼：“勾結過鬼的女人你也想，也嫌自己命長？”

&esp;&esp;縣令頓時收回眼神，忙道：“不敢不敢。”

&esp;&esp;一群人就這麼離開，只留一介孤女躺在那河邊。

&esp;&esp;水苓翌日醒來，疑惑得嚇了一跳，自己怎麼就這麼在河邊睡著了？

&esp;&esp;她回了家，燒水洗洗身子換了身衣裳。

&esp;&esp;不久是夏末，山上草藥不好找，她運氣不錯，能挖到不少好東西，揹著一籮筐，朝著藥鋪走去。

&esp;&esp;那藥鋪老闆一看是她，一揮袖子：“我這不收，你到別家去！”

&esp;&esp;水苓氣得跺腳：“你不要有得是人要！”

&esp;&esp;說完又朝著另一家藥鋪去，價格和那家倒也給的差不多，但她依稀記得沒這麼少才對。

&esp;&esp;壯著膽子問了郎中一句：“這價一直如此嗎？”

&esp;&esp;那郎中以為她嫌少：“我給的都算多了，不滿意你就去別家！”

&esp;&esp;水苓忍氣吞聲，拿著一吊銅錢離開。

&esp;&esp;待會去之後，她習慣將銅錢收起來，卻沒想到摸出了兩個盒子，她開啟一看，一盒金釵首飾，一盒金元寶。

&esp;&esp;她嚇了一跳，環顧四周捂住了嘴：“天吶，哪來這麼多金子！”

&esp;&esp;她把東西塞回去，一晚上都沒睡好，乾脆起來織布，織到了第二日清晨。

&esp;&esp;她打著迷糊上山去尋草藥，差不多了又去街上賣。

&esp;&esp;回來織了一小會兒布就睡著了，第三日、第四日，日日如此。

&esp;&esp;那些金元寶和首飾她都沒敢碰，仍舊藏在那。

&esp;&esp;晚秋，她賣完草藥回家，聽見孩童圍在一起背九九歌：“一九得九、二九十八……”

&esp;&esp;她往回走，笑著聽他們唱，直到唱到九九，一群小孩子記不起來了。

&esp;&esp;水苓沒回頭，笑著說：“九九八十一……”

&esp;&esp;頓時，頭像被什麼東西擊中那般疼痛，她捂著頭喃喃自語：“九九八十一、九九八十一……”

&esp;&esp;為什麼是九九八十一！

&esp;&esp;海量的記憶傾瀉而來，繁雜、凌亂，將她淹沒。

&esp;&esp;一個男人的面孔反反覆覆地出現，他的笑、他的話、他的名字、他的消亡……

&esp;&esp;她發瘋地往回跑，連竹筐都被她扔下。

&esp;&esp;她氣喘吁吁地跑回去，摸出那封壓在她竹蓆下的信封，她顫抖著開啟裡面的信紙。

&esp;&esp;咚的一聲，她癱倒在地。

&esp;&esp;數日之後，幾個婦人去河邊洗衣裳，看見一具女屍飄在水上，嚇得尖叫。

&esp;&esp;其中一個婦人搖了搖頭：“莫怕，待我去請大師來做個法，我知道他能除鬼渡厄……”

&esp;&esp;一邊說著，帶著其他婦人離開河岸邊，任由那具女屍在水中漂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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