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復好呼吸之後，又慢慢從被子裡鑽出來，手指指腹在徐謹禮的唇上摩挲了一下，又重新唇對著唇貼上去。

&esp;&esp;清晨徐謹禮睜開眼睛的時候，苓蘢就躺在他懷裡，耳朵和尾巴都顯現了出來，比平時看上去似乎還要紅豔幾分。

&esp;&esp;關鍵並不在於這種細節，而是為什麼這小狐狸又不著寸縷地鑽到他懷裡來，他竟然就這麼一直睡著沒能發覺。

&esp;&esp;不知這種問題他還要重申多少次，當狐狸的時候蜷在他身邊睡習慣了，早知道那時就該讓她一人好好睡。

&esp;&esp;她每次貼在徐謹禮身上都靠得極近，近到他稍微動作就能把這隻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的小狐狸吵醒。

&esp;&esp;徐謹禮不動她，安靜躺著。剛閉上眼就能感覺到體內的靈息又穩定了很多，躁動消下去不少，心口的靈玉也沒有那般灼燒似的痛。

&esp;&esp;實在是古怪，究竟是為什麼，這兩日會如此通體舒暢？

&esp;&esp;他用那隻沒被壓到的手試了試靈力，很穩。

&esp;&esp;穩到他可以讓這縷頭髮般的遊絲再分成無數截，穩到他可以讓這縷遊絲從宗師殿巡山一圈再回來。

&esp;&esp;這是他被挖心之後再也沒有過的穩定狀態。

&esp;&esp;缺失了心臟，靈力沒有了匯聚過渡之處，在他的體內擠壓得亂七八糟。靈玉剛嵌進胸膛那會兒為了耗洩靈力，他差點一掌劈開湖對岸的小山，待注意到之後想收手，山上已經有了一道偌大的裂痕。

&esp;&esp;他日日入定，為了消化過多的靈力。但是終歸是抑制不住，只是勉強能將他們壓在體內，壓得他骨頭擠著刺痛。現在那種刺痛感減輕了大半，幾乎到了完全對他構不成影響的程度。

&esp;&esp;怎麼會如此輕鬆？究竟是為什麼呢？徐謹禮看著自己的手掌，慢慢緊握成拳。

&esp;&esp;他把目光轉向身邊，皺眉看著苓蘢，在思索一種可能。

&esp;&esp;徐謹禮沒有叫醒她，等她迷迷糊糊要醒來之時才出聲：“苓蘢，你為何又在我榻上?”

&esp;&esp;苓蘢昨晚吃得太飽了，又因為心虛，徐謹禮剛出聲叫她，她就一下子噎住了，捂著嘴開始呃呃抽著小聲打嗝。

&esp;&esp;看著她一抽一抽、眼睛睜圓，委屈又害怕得不行的樣子，徐謹禮先暫時止聲。

&esp;&esp;他出手給她點了穴，又用手指撬開她的嘴，朝口中施了個術，把穴解開：“現在好了嗎？”

&esp;&esp;苓蘢等了等，發現自己不抽抽打嗝了，點了點頭。

&esp;&esp;她放在他胸膛上的那隻手，早就被徐謹禮拉住了手腕試探脈象，徐謹禮臉色不太好看，問：“苓蘢，你昨晚幹了什麼？”

&esp;&esp;苓蘢不敢說話，她覺得他好像在生氣。偏偏在這時，她的第二條尾巴修出來了，譁得一下展在她身後。

&esp;&esp;這下藏也藏不住了，她只能坦白：“我……我，我昨晚，用了取息之術……”

&esp;&esp;八九不離十的答案，徐謹禮沉了一口氣：“用了我的是嗎？”

&esp;&esp;苓蘢縮在他懷裡，絲毫不敢看他，嗯了一聲。

&esp;&esp;“還用了什麼？不然我不會醒不過來。”

&esp;&esp;“……可以讓你好好睡覺的法術。”

&esp;&esp;苓蘢不敢說是迷魂術，她不知道徐謹禮會不會做春夢，那種法術好像都會讓男人夢見極度渴望的東西，權勢、金錢或者女人。

&esp;&esp;她不知道徐謹禮渴望的是什麼，但徐謹禮沒醒就說明他也有某種極度追求的東西。

&esp;&esp;“……苓蘢，我問你這些不是為了訓你什麼。雖然你這樣做確實不對，但是因為我得到了好處，所以我不能怪你什麼。我是想告訴你，我的靈力要是壓制不住，你就會死在我身上，知道嗎？”

&esp;&esp;徐謹禮的語氣很嚴肅，甚至是嚴厲，意在給她教訓。

&esp;&esp;苓蘢想了想昨晚第一次靠近他，那種一股腦襲過來的猛烈靈息把她燒得發抖。但隨之而來的快感也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