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晚上，水苓快入睡前感覺小腹發脹微痛，還好她提前墊了夜用的衛生巾，不至於半夜弄髒男孩剛換好的床單。

&esp;&esp;昨天徐謹禮似乎沒睡好，今天入睡得很快，水苓又湊過去一點，被年少的愛人察覺到，迷迷糊糊把她攬進懷裡，低聲問她：“怎麼睡不著？”

&esp;&esp;水苓小聲說：“沒事，很快就能睡著啦。”

&esp;&esp;半夜，水苓疼得冒冷汗，實在受不了，不得已叫醒徐謹禮：“謹禮，家裡有沒有布洛芬啊？有的話拿一顆給我好不好？”

&esp;&esp;聽清這句話，徐謹禮睡意全無，一下子醒了過來。他先開了一盞小燈看了看水苓，她疼得額頭在冒細汗，不知道捱了多久。

&esp;&esp;愧疚感一下子將男孩淹沒，起床時他甚至有些慌張：“等我去拿藥給你。”

&esp;&esp;水苓也鮮少有這麼疼的時候，不然她不至於把徐謹禮吵醒。

&esp;&esp;在被年長的他叮囑過後，徐謹禮提前備了藥，他倒了杯溫水帶著藥過來找水苓。

&esp;&esp;水苓勉強撐起身子把藥吃了，蹙著眉躺回去，身體因為疼痛而蜷縮著。

&esp;&esp;男高徐謹禮心疼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上床把她抱在懷裡，手放在她小腹那替她暖著：“要去醫院嗎？我送你去。”

&esp;&esp;水苓虛弱地笑笑：“等三十分鐘就沒事了，別怕，陪我躺一會兒。”

&esp;&esp;徐謹禮照做，躺在她身邊，沒多久在她頸間悶聲說：“如果今天他在，說不定你就不用吃這種苦了……”

&esp;&esp;水苓能感覺到藥已經見效，抱著他解釋：“他是比你年長，但也不是料事如神，我很少會有這麼疼的時候，這是意外，不要怪自己。”

&esp;&esp;徐謹禮抱著她不說話，吻了吻她的額頭。

&esp;&esp;水苓不疼了之後，笑著依偎在他懷裡：“唉……從小到大都這麼會疼人，真是便宜我了。”

&esp;&esp;徐謹禮反駁：“亂說，明明是我和他吃盡了好處。”

&esp;&esp;水苓閉著眼睛和他聊天，微微笑著說：“你和他說過一樣的話，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們怎麼會這麼想，總覺得是在哄我。”

&esp;&esp;男高徐謹禮心裡發酸：“沒有哄你，我不知道他在未來會遇見多少人，但是我在遇見你之前，沒有喜歡過別人。我那天在書店看書，手裡拿的是瑪麗雪萊的《弗蘭肯斯坦》，這種書平常我看兩頁就能一直看到結束，結果那天看見你之後，我連前五張都沒看完就出去找你了。”

&esp;&esp;水苓興致勃勃地聽他講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他的後背。

&esp;&esp;男孩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講故事，可語氣卻很堅定，好似在起誓：“以前我覺得什麼命中註定和一見鍾情都是胡扯，覺得人生中的所有事都是機率問題，生命是不斷演化的數字。那天看見你，我才知道百分之百是個多荒唐的機率，因為它等於唯一。”

&esp;&esp;“人一輩子有多少接近百分之百的機會，我以前覺得只有一次，那就是死亡。後來遇見你，我覺得是兩次，另一次是我一定會喜歡你。我自己在上課的時候思考這些也會覺得不可思議，這麼感性的東西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和他能和天賜的愛人走到一起，分明是我們幸運。”

&esp;&esp;徐謹禮拉著她的手放在胸膛，按在心口，水苓能感受到男孩那裡沉悶有力的心跳：“如果我有一句話是哄你，詛咒它現在就停跳。”

&esp;&esp;水苓睜眼錘他：“瞎說，不要做這種事。”

&esp;&esp;徐謹禮笑著抱她親她，低聲叫她：“水苓，遇見你，我賺死了，知道嗎？”

&esp;&esp;水苓聽他說完，仍舊無法理解他們這種完全不客觀的判斷，然而心裡卻可以相信，相信他們這樣近乎偏執的盲目愛意。

&esp;&esp;她吻他的唇：“嗯，知道啦。”隨後抱著他一起入睡。

&esp;&esp;第二天，徐謹禮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邊有點空，身邊沒人，但床頭的水杯和布洛芬還在。

&esp;&esp;他坐起來，聽不到家裡有其他任何聲響，一瞬間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