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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亭前柳

他都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esp;&esp;苓蘢下意識追著面前的那個跟著他,化成狐狸疾奔著,跑動間迎面而來的風讓所有火紅的皮毛都被吹到身後。

&esp;&esp;她的金瞳專注地盯著那個身影,路過小孩的腳邊、鑽過姑娘的裙底、繞過農夫的推車,眼睛一眨不眨,眼看著就要咬到他的衣襬。

&esp;&esp;當她張口咬上去想扯住他的時候,少年的身影消失了。

&esp;&esp;她有些懊惱,明白自己追錯了。

&esp;&esp;當回過頭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車輪就要輾在她身上,她下意識後退,驚得化成人形,落入一個懷抱。

&esp;&esp;那人扶著她的肩,舉止很有分寸,看她站穩便鬆開了手。

&esp;&esp;苓蘢看著自己身上的淺綠色羅裙,又抬頭看了看那張熟悉的臉,她明白自己又進入下一世中了,那少年要和她在這個世界中玩躲貓貓。

&esp;&esp;這一世,她舉止得體給徐謹禮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公子。”

&esp;&esp;徐謹禮身著藏青色長袍,腰懸白玉,看上去比第一世多了許多疏離和冷峻。他朝她頷首,示意她不必多禮。

&esp;&esp;在野豎衝炎耘稻去,掉郎唱晚採菱回的夏末時節,他們萍水相逢、擦肩而過。

&esp;&esp;苓蘢的魂魄在進入這個身軀的那一瞬間,就代表了新的歷程已經開始,她無法擅自離開這個軀體,除非這段經歷結束。她只能在心中希望那個少年能給她再次相逢的機會,不然她不可能抓得到他。

&esp;&esp;這一世,她仍叫水苓,父母早逝,靠著上山挖草藥售賣和織布為生。她很擅長找草藥,而且運氣總是不錯,能挖到值錢貨。相對的,織布對她來說就沒有那麼擅長,她擺弄織布的工具很久卻還看上去如此生疏。

&esp;&esp;每天上午,她會將昨天挖到的草藥拿去賣。醫館的人和她很熟,可買藥的老闆是個黑心的,她發現自己和那些男人拿一樣的藥草去,她總是少得錢,明明她的草藥比他們拿來的那些長得更好。

&esp;&esp;沒有辦法,藥鋪子不多,她不能得罪人,只能包好那一小吊銅錢回去。

&esp;&esp;待她轉身才看見徐謹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他身後,他走過來問:“血參幾錢?”

&esp;&esp;藥鋪老闆看他手握橫刀,面色冷厲,不是個好惹的,拿出一個品相不錯的血參來給他看看說道:“一斤十五兩白金,爺您要多少?”

&esp;&esp;徐謹禮朝他揚揚下巴,示意她剛剛收的那塊血參多少。

&esp;&esp;那蓄鬚骨瘦的老頭回首看了看,真是那小姑娘剛剛送來的上品血參:“那塊要二十兩一斤,乃是上品。

&esp;&esp;徐謹禮笑了,透著譏諷:“你當我好糊弄呢?我眼見著這小姑娘拿來,你出的價格比我面前這個還低,還指望我高價買?”

&esp;&esp;那老闆連忙道:“這位爺您誤會了,這血參當真是上品。我收那小姑娘拿來的人參一直都是這個價,她很早就來我這賣藥草,價格沒怎麼變過。”

&esp;&esp;徐謹禮嗤笑一聲:“這理由你倒是說得心安理得,我不要了。”

&esp;&esp;這時藥鋪老闆才明白這是來找茬的,剛要開口,就見房裡走了個身著不菲的青年,是這城中有名的紈絝,走過來搭著剛剛那男子的肩,甚是熟悉的樣子。他立刻明白這兩人得罪不起,只得忍氣吞聲。

&esp;&esp;水苓一直在不遠處站著沒走,手裡握著布包的銅錢捂在心口,待徐謹禮轉過頭來才乍然驚醒,準備離開。

&esp;&esp;出去之後還沒走兩步就被徐謹禮叫住:“姑娘留步。”

&esp;&esp;水苓停下腳步,不確定是不是在叫她,她在原地靜候,直到徐謹禮站在他面前:“姑娘平日裡可是賣草藥為生?”

&esp;&esp;水苓不太敢抬頭看他,低聲答是。

&esp;&esp;“那可否往後的草藥直接賣給我?我出價不會比藥鋪低。”說完他拿出二兩銀子給她,“這算做是定金,以後將草藥直接送到東街一戶朱門宅邸上,我見著草藥估好價錢會把剩下的銀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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