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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南柯子

溢位去,洇溼她沾上木灰的長袍。

&esp;&esp;他師父忘了……關於苓蘢,還有那些過去,全忘了。

&esp;&esp;因為她沒能把苓蘢帶回來……

&esp;&esp;她無法責怪三足金烏,三足金烏治好了她師父;她也無法怪師父,神力凡人無法抵擋;她只能痛恨自己,她懊悔她為什麼沒能爭取一下。

&esp;&esp;徐謹禮印象中徐聽雲掉眼淚的次數不過三,現在哭成這樣,他一時也沒個招數,只能坐在她身邊安靜等她哭完。

&esp;&esp;徐聽雲哭完,哽咽著和徐謹禮說:“師父,我們回宗門吧,師叔很早就在催我了。”

&esp;&esp;“好。”徐謹禮用法術替她拂去衣袍上的髒汙,拭去淚水,“即日啟程吧。”

&esp;&esp;徐聽雲的內心平靜不下來,她迫切地想和杜惟道商議這件事,她在想到底要怎麼辦?萬一苓蘢也忘了,那他們是不是再也見不著了。

&esp;&esp;越想就越悲切,等回了宗門,第一時間去找了杜惟道。

&esp;&esp;杜惟道見他們回來苓蘢沒跟著,知道這後面有些蹊蹺,待徐聽雲過來時問:“怎回事?”

&esp;&esp;徐聽雲面色如土,把在鬼界地經歷都講了一遍,絮絮叨叨了半天才問:“……師叔,現在怎麼辦?”

&esp;&esp;杜惟道聽完,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開口:“聽雲,既然忘了,以後這事就莫要再提,過了就過去吧。”

&esp;&esp;“可——”徐聽雲想起那些亙月山上的日子,她和還是小狐狸的苓蘢嬉鬧、玩耍,後來帶著苓蘢下山去賣小吃,再後來去替她尋魂,這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esp;&esp;杜惟道霍然起身,伸手一拂,所有窗戶和門都緊緊關起,嚴絲合縫。

&esp;&esp;“聽雲,這些事本是鈞天宗的禁聞,你也長大了,又是師兄的關門弟子,有些話自當告訴你……”

&esp;&esp;徐聽雲看著他施加隔斷聲音的結界,隨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低頭嘆息,猶豫之後,繼續說:

&esp;&esp;“其實你師父百年之前已有姻緣,與人成過一次親。”

&esp;&esp;徐聽雲拍案而起:“什麼?那我怎會從來沒見過我師孃?!”

&esp;&esp;“因為她是個妖邪偽裝的叛徒,挖了你師父的心,早已被斬殺。”

&esp;&esp;徐聽雲知道徐謹禮的心是被一隻千年妖邪挖走的,沒想到竟是她曾經的師孃:“可……師父怎麼會娶一個妖邪?”

&esp;&esp;“大師兄當年修為已經卡在最後一重大關,執意要出去渡過最後一次天劫,昇仙之劫不比尋常,他要是留在山上渡劫,天雷劈下來會誤殺宗門子弟。大關將近之際,大師兄出去雲遊四方斬妖除魔,想在昇仙之前再為百姓儘儘力。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遇見的那妖精,被那妖精矇騙,沒和宗門任何一人提及,和那妖精私下成了親。連我都是在他後面回宗門參與血禪山混戰才知道,原來大師兄竟和人成了親。”

&esp;&esp;徐聽雲想了想苓蘢,又開始難受:“那……那妖精是?”

&esp;&esp;杜惟道知道她在想什麼,搖搖頭:“自然不可能是苓蘢,雖然都是狐狸,但她們長得完全不一樣。不然若真是那妖精,無論師兄說什麼,我也會一劍斬了那狐狸。”

&esp;&esp;“可我師父也不是那麼容易被矇騙的人,怎麼會就這樣著了妖邪的道?”

&esp;&esp;“……這也是我懊悔的地方,若是知道大師兄出去會遇上這妖邪,我說什麼也要把他攔下。”杜惟道每每想到這,心頭就有一股化不開的怨氣,“當時血禪山混戰,大師兄受傷後被那妖邪暗中帶走,在他生命垂危之際,將他的心挖了去。我竟未曾想那平時柔弱的婦人,竟有這般狠毒的心腸,我師兄與她夫妻一場,全是真心錯付。”

&esp;&esp;“那妖精呢?她挖了我師父的心,難道就這麼跑了嗎?”

&esp;&esp;“我當時身負重傷,未能同諸位長老一起去尋師兄,那妖邪被長老們圍攻誅殺,長老們回來祭天用的正是那些畜生的頭顱,恩怨早已了清。待師兄得靈玉續命之後,諸位長老下令不得再提起這樁宗門之恥,便無人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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