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esp;誥承帝垂眸只細瞅在袁善祥臉上,一眾妃嬪面暈桃花,悄悄的理了釵環儀容,仰頭又只將眼珠子巴巴的落在他身上
&esp;&esp;既然李宛慎與樂平郡王府再無干系,王府巫蠱案自也牽連不上,誥承帝下詔釋其於錦衣衛獄,放回本家。時人紛紛稱頌樂平王朱盤壤情深意重,不忍王妃錮之詔獄,故主動與之和離,誰承想朱盤壤在獄中對此事一無所知。
&esp;&esp;連李宛慎本人被送出錦衣衛大獄時也還糊塗的緊。自從那位姓魏的百戶大人將她安置到另一個獄舍,再無人來提審拷掠於她,門外看守的獄卒也一併換了。每日雖不若王府裡珍饈美饌,錦衣華飾,也有乾淨的換洗衣裳,新鮮燙熱做好的飯菜,與早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再不能比的了,然則身陷囹圄,前途生死未卜,李宛慎終日戰戰慄慄,不得片刻安心。
&esp;&esp;直至那日魏姓的衛官再次來了,遞與她一張寸長紙條,“有勞王妃娘娘記好。”李宛慎蒙他天降神兵一樣從宦官和慘毒酷刑中解救,後又請醫療治,妥善安置,自是十分感激信任,迭聲答應著展開紙條,上面密密寫了幾行蠅頭小字。李宛慎在心裡讀了一遍,皺著眉頭看向魏蘭山,“大百宰,我、我並不是……”
&esp;&esp;朱盤壤寵愛蔡夫人和婢妾薛氏,防備李宛慎生出嫡子,對她甚是冷落,李宛慎入王府五年,確係夜夜獨守空房,但成親開初一月,他且還裝一裝樣子應付太妃娘娘和宗族老一輩的大人們。況且大婚罷了。袁善祥深居淵穆,不聞外事,自有宗人府和禮部查究細節。
&esp;&esp;袁善祥神情自若,輕輕的嘆道,“是呢,可憐了兩個花一樣的女子,倒是我的過錯了。”並不分辯推諉,柔聲細語,柳眉籠翠,真是我見猶憐。
&esp;&esp;誥承帝背手而入,神色淡淡的,喜怒難辨。袁善祥忙從黃花梨黑漆嵌螺鈿雕喜上眉梢長榻站起。誥承帝大步上前扶著不叫她行禮。殿內其餘所有人等已紛紛雙膝下跪請安。誥承帝垂眸只細瞅在袁善祥臉上,一眾妃嬪面暈桃花,悄悄的理了釵環儀容,仰頭又只將眼珠子巴巴的落在他身上。
&esp;&esp;皇帝已是不惑之年,然形體英偉,長身鶴立,鳳儀峻絕而威勢赫赫凌人,其受命於天,登極臨御,手握乾坤生殺,豈不令宮中女人為之夢勞魂想,如痴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