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軋鋼廠放假的日子,同時也是放餉的日子。
今天廠裡基本上沒有什麼活了,每個車間和辦公室都是在大掃除,然後就一個個排隊的去財務那邊領工資。
三食堂內,眾人也是在忙碌著食堂衛生。
“王福生,孫少發,你們兩個能不能使點力,洗個灶臺這麼費勁,吃飯時候的勁頭去哪裡了?”傻柱將自己平時要用的東西放好後,開始檢查其他人起來。
“好,知道了!”王福生,孫少發兩人連忙應聲道。
“馬華,胖子,你們除了墩臺,那地上也得拖乾淨,不能有水漬,還有劉嵐,秀娥嫂子,你們後面的地上也得拖乾淨,不然等衛國過來了又要說話了?”傻柱又說道。
沒錯,自從傻柱升任食堂班長以後,第三食堂又多了一些生面孔,其中有一個食堂的大師傅,還有幾個幫工。
胖子,劉嵐就是其中兩個,胖子他媽是食堂的幫工,因為生病沒辦法再工作,所以讓他來食堂接班了。
這傢伙嘴甜,能提供情緒價值,正好王福生和孫少發開始學習做大鍋菜,就讓他接了兩人切墩的活。
劉嵐,剛剛結婚,男人是軋鋼廠的車間工人,因為操作不規範出了事故,受傷癱瘓在家。
你別說,年輕時候的劉嵐還是很漂亮的,身材苗條,前凸後翹,臉上帶著一股剛結婚女人的味道,和秀娥嫂子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
為了生計,她只能來廠裡頂班,廠領導看她是一個女人,考慮到她家的實際困難,特意將她給分配到了三食堂。
傻柱之所以還提到李衛國,因為現在三食堂的賬目還是李衛國在負責,同時李衛國還供應後勤,得罪不起呀。
“傻柱,我們都幹活了,你做什麼呀?”剛來食堂的劉嵐,不滿的說道。
她本身就是一個潑辣的性子,加上剛剛進廠,認為工人是鐵飯碗,天不怕地不怕,連廠長都敢當面說。
“哈哈,你們幹活,我自然去領工資了!”傻柱賤兮兮地笑道。
這狗東西在見到劉嵐第一面的時候,就心癢癢,想和劉嵐親近親近,但是膽子太小,又不敢有什麼實質性的接觸。
這不,要是王福生,孫少發這麼問,他早就劈頭蓋臉的罵了過去了,劉嵐一問,他還陪笑的回答了起來。
傻柱來到軋鋼廠財務處,因為來的比較早,排的隊伍倒不是太長。
不過排隊的人就五花八門了,有穿著廠服的工人,也有穿著大棉襖著的老人孩子,他們都是來幫家裡人領工資的。
這個時候一個工廠就是一個小社會,大家都是天天見面,生活在一起的工友加鄰居,自然是認識的,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
“後勤科張龍,工資27塊,在這裡籤個字。”
“技術科王大強,工資55塊”
“房管科李長富,工資33塊,老李那口子,你來了?你不會寫字,就在這裡按個手印!”
……
財務科的工作人員在不停的核對著資訊,眾人有序的領著工資。
傻柱站隊伍中搖頭晃腦的四處張望,他這是在洋洋得意呢。
去年底,他因為受楊廠長看中,去給大領導做了一次飯,回來就被提拔為食堂班長,炊事員等級也是晉升了一級,現在是九級炊事員。
他基本工資31塊,加上食堂班長補貼2塊,帶徒弟補貼2塊,工資直接高達35塊錢,比之前在一食堂的27塊5毛,可是天壤之別。
他就想看看有沒有熟人,好顯擺顯擺,突然他的眼神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
“傻柱,你們食堂怎麼這麼早,是不是你小子又偷懶了?”許大茂走了過來,一把摟住了傻柱的肩膀,笑著說道。
他身上穿著一件呢子大衣,圍著一條綠色毛巾,頭上理著一個飛機頭,滿臉的笑容。
自從當上宣傳科幹事後,經常被派去車間給工人們宣講上級政策,鼓勵大家努力搞生產,在廠裡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在宣傳科內,同事們也沒有再拿他當反派人物對待了,那個湯玉才看到他都是躲著走路。
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以前的組長王進寶,還有科長秦文章,沒有以前那麼親近了。
不過他都無所謂,因為他已經完成了普通工人到幹部身份的轉變,有了幹部身份,以後才有無限可能。
“許大茂,別動手動腳的,信不信我揍你!”傻柱一看到他就來氣,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