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易師傅在教我看圖紙!”秦淮茹低著頭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看到對方的眼神,就感覺有點害怕,身體本能的就有點想逃避。
“嗐,看有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上機操作,看一百遍,都不如實操一遍,來我教你!”
也不顧秦淮茹願意不願意,他直接就啟動秦淮茹面前的工臺,然後拉著秦淮茹的手,就講了起來。
什麼時候該用力,什麼時候要小心,眼睛要看哪裡,還有就是不同的工件有不同的技巧啥的。
話是說著不斷,但是他的手也不老實,摸著他的手不說,手臂還有意沒意的蹭她身上。
“你幹什麼,你欺負人,我要去跟主任說。”秦淮茹生氣的說道。
本來她還真準備學點技術,現在哪裡還敢學,直接退到了一旁,想離這個人遠一點,這人怎麼這個樣子。
“秦淮茹,我這可是教你技術,咱們車間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做的不好,那捱揍都是輕的!你要去告,趕緊去,爺們還不伺候了!”吳本順將帽子一歪,不客氣的說道。
說完了,一邊走,還一邊唸叨著一個寡婦裝什麼正經。
這可是把秦淮茹氣死了,這也太欺負人,她一個人偷偷的哭了起來。
但是她不敢去找郭強舉報,因為她舉報了的話,吳本順能不能受處罰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人說的更難聽,說不定還要說她勾引別人。
還有一個,如果他舉報了的話,那以後其他男工人,肯定一個個都離她遠遠的,人言可畏呀。
一上午的時間,她都在精神內耗中度過。
一邊在心裡罵吳本順不要臉,欺負自己;一邊恨自己沒有本事,怎麼搬個東西都搬不了,最後連看圖紙都看不懂,這以後還高階工呢,這就是一個笑話。
可是當她找了個藉口溜了出去,想去後勤找傻柱訴苦的時候,發現了一件震碎她三觀的事。
原來她剛走到食堂辦公室轉角處,就看到辦公室的門開啟,食堂的劉嵐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劉嵐轉身的時候,一隻手在她後翹拍了拍,秦淮茹這角度剛好看的真真切切,拍的人,不是她唸叨的傻柱還能是誰。
秦淮茹直接開始懷疑人生了,經常聽四合院的人說許大茂,喜歡跟小姑娘口花花,沒有想到傻柱也是這個德行,居然還拍那裡。
自己好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又該何去何從。
她最終還是沒去找傻柱,她好像有點懂胡嬸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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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直門大街的一條衚衕內,幾人慌慌張張的往外面跑來,還沒等跑出衚衕,就發現被人給堵住了。
正當他們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又發現另外一頭也出現了幾道身影,幾人嚇的怒吼起來。
“李衛民,爺們可不怕你,你是不是想挑事,約個時間,不去的是孫賊!”當先的一人罵道。
被堵的幾個人,穿著的都是軋鋼廠的工作服,而圍他們的正是保衛處的人。
“劉世中,你在廠裡打傷了工人,還想跑,你當我們保衛處的是吃乾飯的嗎?”李衛民笑著說道。
雖然都是保衛科的人,但是李衛民的身上格外的乾淨,工作服看著跟新的一樣,頭髮也是梳的一絲不苟。
最近廠裡除了進行大檢查以外,同時也加大了對違法犯罪的打擊力度。
比如眼前這幾個人,那就是軋鋼廠有名的遊手好閒,那缺勤都是家常便飯,被戲稱為“南郭先生”。
嗯,比張金髮等人還可惡,人家雖然也打架,還搞小山頭,但是那也會勤勤懇懇的工作。
“李衛民,我警告你不要拿著雞毛當零件,你劉爺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領頭的劉世中不服氣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種打架的事,那就應該是民不舉官不究。
大家都是英雄好漢,怎麼能把衙門的人扯進間來呢,還是不是爺們兒了。
但是李衛民明顯是不肯善罷甘休,他跑又跑不了,只能威脅起來。
“我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你不服就給我動手呀?就你還不是白混的,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小癟三!”李衛民罵道。
小癟三是他聽李衛國說的,好像是說別的地方就是這樣罵人的,他一下就學了過來。
“李衛民,你不就是有個當領導的大哥麼。你大哥就是個拍馬屁上位的,連個屁都不是,你有什麼好神氣的。”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