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一年多,很快來到61年秋。
由於前幾年,部分公社幹部的錯誤領導,加上自然災害,導致很多地方出現了沒飯吃。
今年雖然很多地方有了些許豐收,但是底層的領導幹部已經不熱衷,甚至抵制糧食徵收,城裡的生活更加困難了。
秦淮茹早在五個月前就生下了一個女娃,雖然賈張氏很不滿,但是秦淮茹很是愛惜這個女兒。
當時正是春天,槐花盛開、滿院飄香的時候,秦淮茹就將孩子給取名叫槐花了。
不過槐花明顯命不好,出生在這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常常因為秦淮茹沒有奶水,而餓的嗚嗚大哭。
“媽,你能不能去買條魚,這大人不吃可以,這孩子可不行呀,我看槐花這些日子,臉色都快發紫了!”秦淮茹有些哀求的說道。
她雖然也恢復上班好幾個月了,但是每個月那二十塊錢(第二年),給賈張氏三塊之後,那是一分錢也剩不下來呀。
就這,天天棒梗還喊餓,說想爸爸,爸爸在的時候,他天天有白饅頭吃,可是把秦淮茹傷心壞了。
“我哪裡有錢買,我這身體又不好,天天還要買藥吃!淮茹呀,你就別打媽的主意了!”賈張氏說道。
比起一年前,她好像又胖了一點,臉上紅潤的很。
“媽,槐花可是賈家的人,您就真的這麼狠心嗎?”秦淮茹有些無力的說道。
她本來還有一些存款的,不過中間有幾個月沒上班,加上孩子出生後,需要用錢的地方多,基本上全貼補完了。
她可是知道,賈張氏手裡至少有700-800塊,其中就有賈東旭的撫卹金近七百塊錢。
“淮茹,你要,要不去問院裡鄰居借一點,易忠海不是你師傅麼,可以問他借一點!”賈張氏說道。
她反正就是一毛不拔,手裡這幾百塊錢,那就是她下半輩子的保證。
秦淮茹聽到這裡,那就快哭了。
這個月,一大爺已經給了他們家差不多十斤的棒子麵,除了賈家,他同時還有接濟後院的老太太,王家,中院的謝家,前院的胡家,張家,家裡哪裡還有多餘的糧食。
不過她也知道,賈張氏那是說的出來,說的到的人。
別看槐花是賈家的孫女,但是她是真敢給孩子溺死在水桶裡。
這段時間她去上班,都不敢將孩子留在家裡,都是託一大媽看的。
她感受了一下胃裡的酸水,抱起槐花出了門,她剛才聽到了傻柱回來的聲音,肯定有帶吃的回來。
剛剛走出門,就聞到了傻柱家傳來的油腥味,刺激的她的口腔不停的湧現口水。
“柱子在家嗎?”小心翼翼的走到何家大門外,秦淮茹看著黑洞洞的屋內,試探的問道。
雖然傻柱對她印象不錯,但是她認為還是要有禮貌一點才對,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反感。
“嫂子,我剛回來呢,你進來吧!”傻柱看到秦淮茹,高興的說道。
最近他和劉嵐鬧了點矛盾,她和一個車間女工說了幾句話,劉嵐就醋性大發,和他大吵了一架。
他和劉嵐在一起近兩年時間,也早就沒有了新鮮感,現在相處感覺越來越累。
再說了,對方一個有夫之婦,自己能接濟他們一家子,還有什麼好要求,又不是自己的媳婦。
“哎,柱子,雨水還沒回來呀!你家裡晚上有多的飯嗎,能不能先借姐一點,槐花都餓的哭不出來了!”秦淮茹搖了搖懷裡的槐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傻柱罕見的喊她嫂子,她倒是沒有多想,以為是在四合院裡,他大小也是個領導,為了避嫌。
“嫂子,今天真不行,我也沒有多帶,就是我和雨水的晚飯!您看,要不明天行不行,我多打一份飯?”傻柱十分為難的說道。
別看他現在還是食堂主任,但是李衛國現在嚴格管理食堂。
農場雖然年年豐收,但是要供應的地方太多了,剩下的也都被上級拉走了,糧食基本上就留不下多少。
大家也就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能多口菜吃,多沾點油腥子,想連吃帶拿的,基本上就不要想了。
今天晚上傻柱也就是帶了一個豬油白菜,還有就是幾個饅頭。給秦淮茹了,他和雨水晚上肯定要餓肚子。
“柱子,姐不吃沒有關係,能不能給姐一個饅頭,姐用來泡湯喂孩子!”
想到她剛剛進廠裡的時候,對方無條件的幫助自己,現在居然一口就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