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貿然出擊,除非生死關頭,拼命一搏。
&esp;&esp;前面的路被山石堵死,趙津月注意到旁邊的空房子,雖然屋頂破了,但不影響避難,兩人躲了進去。
&esp;&esp;這是一間廢棄民宅,裡面很破。怪物的聲音越來越近,喘著粗氣,蛇血順著嘴角流下來,拉出粘膩的血絲。腥臭味燻得謝序淮想吐,可兩人躲在狹窄破損的衣櫃裡,動彈一下,衣櫃都會搖晃,招來危險。
&esp;&esp;謝序淮強忍住難受。
&esp;&esp;“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悄聲問。
&esp;&esp;趙津月也拿不準,難道世界上真的有殭屍?
&esp;&esp;突然,怪物發出痛苦的呻吟,趙津月從櫃門的縫隙向外窺探,只見怪物全身抽搐,癱倒在地上,發瘋似的在身體上抓。
&esp;&esp;趙津月藉著月光看清怪物的模樣,是個瘦骨嶙峋的男人,穿著很普通的短袖短褲,他抽搐的時候,從褲兜裡掉落一個對講機,發出呲喇呲喇的聲音。
&esp;&esp;“在……在哪……”訊號很弱,接收不到完整的話。
&esp;&esp;就在此時,他從鞋裡拽出來一小包白粉,瘋狂撕扯吸食。
&esp;&esp;趙津月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esp;&esp;是個人,還是個癮君子。
&esp;&esp;兩具骸骨閃現在腦海裡,她不禁聯想到遊客墜崖的新聞。那一瞬間,所有資訊串聯到一起,她明白了,心裡也有了底。
&esp;&esp;“我跑不動了。”謝序淮氣喘吁吁地說,“等會兒我拖住他,你快走。”
&esp;&esp;趙津月拔出小刀,眼神堅毅,“要走一起走,我不會扔下你的。”
&esp;&esp;謝序淮心頭一顫,刀的寒光映到他眼中。
&esp;&esp;“你要做什……”
&esp;&esp;話未說完,趙津月衝了出去,猛地踢掉那包白粉。
&esp;&esp;現在是這個癮君子最虛弱的時候,她必須解決掉他,以免他用對講機招來更多的人。
&esp;&esp;“你個死娘們!”他發出憤怒的咆哮,張開血盆大口朝她攻擊。
&esp;&esp;趙津月學過幾招防身術,專攻他的下體。
&esp;&esp;她的力氣大,出招又狠,換作普通男人肯定挨不住,可他吸食了毒品,失去痛覺,不容易對付。
&esp;&esp;他惡狠狠地朝她揮拳,那副醜陋的嘴臉讓趙津月想到了一個人。
&esp;&esp;她又回到當年的夢境,手起刀落。
&esp;&esp;“啊!”
&esp;&esp;男人捂著下體大叫。
&esp;&esp;不是踢也不是打,而是割了下來。
&esp;&esp;趙津月笑了,腳用勁地踹,拳頭大力地揮,像對待沙包似的毆打發洩。看著男人鮮血淋漓的痛苦模樣,她感到很興奮,久違的興奮,控制不住地繼續施虐。
&esp;&esp;男人早已沒有反抗的能力,只得連滾帶爬地狼狽躲避,這一次,換做是他像看怪物似的看她。
&esp;&esp;謝序淮察覺到不對勁,就在她揮刀刺向他時,立刻從後面抱住她,“津津!捅下去就不是正當防衛了。”
&esp;&esp;“你會坐牢的!”
&esp;&esp;母親的聲音與他的聲音重迭到一起。
&esp;&esp;攻擊的動作倏地停住,手中刀掉到地上。力氣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趙津月喘著氣,眼淚因情緒亢奮激動湧出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esp;&esp;謝序淮捂住她的眼睛,轉過她的身體,緊緊擁抱她。
&esp;&esp;“沒事的,沒事的……我相信你。”他溫柔安撫。
&esp;&esp;她在他懷裡,失控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雙手不知不覺間覆在他的後背上。
&esp;&esp;“王八犢子!終於找到你了!又生吃老子抓的蛇!叫你不要磕那麼多……”
&esp;&esp;咒罵的聲音戛然而止,對講機也沒了聲響。
&esp;&esp;防身用的刀在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