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a確實是個相當正規還大的公司,設施齊全,部門員工上百人,在各個州還有分公司。涉及領域多元,從體育明星到導演,比黑茲爾上輩子籤的要大得多,資源也自然更多。
“我們公司是很尊重藝人的,這個你們可以放心。至於我本人,也不會強迫藝人接不想接的工作。黑茲爾在這能上免費的演技課,有健身房,造型師……好處是一點都不會少。”
伊麗莎白一邊介紹,一邊看身後母女倆的反應。心說還真是奇怪,這母女倆像是角色調換了,一個四處張望顯然很激動,另外一個無比鎮靜目標明確。
這讓她慢慢意識到,自己可能需要的並不是討好這女孩的母親,而是對這女孩表明自己的決心。
“那麼,如果我拒絕了一些你認為很有可能會大爆的作品,你也不會多說什麼?”黑茲爾問,“如果我硬要演一些你覺得奇怪必賠的片子你也會尊重我?”
伊麗莎白點頭保證:“我會把所有相關調研資料都交給你看,最終決定權還是在你。這可以加進合同裡。”
瑪麗看向自己的女兒,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黑茲爾的成績並沒有多好,只能說的上不用她過於操心,可就算她成績很好,也不代表她就能在面對一箇中年有經驗的經紀人時毫無膽怯之意,甚至不絲毫不露怯能精準說出自己的需求,並要求對方達成。
她本還在前一晚上翻遍了需要問的問題,可到了這才發現……自己女兒好像比自己能啊!甚至就這麼稀裡糊塗看著簽了合同,瑪麗都覺得這事不太真實。
黑茲爾這就……被這麼大一家經紀公司簽約了?
經紀人還是和那個愛德華·弗朗一個人?
啊?
一直到拿著合同出門坐在打車回去的路上,瑪麗掏出手機看簡訊才後知後覺:“呀,黑茲爾,我好像忘記給你學校請假了。”
黑茲爾:……完了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要上學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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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怪黑茲爾,對一個近四十的沒有孩子的電影明星來說,“上學”兩個字實在是太遙遠了。
所以她第二天坐在教室裡的時候,腦子裡已經在盤算如何度過剩下的半年學校生涯了。
黑茲爾的記憶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是要能一下恢復到能做出那些數學題目的程度還需要一點點時間。這個世界的同班同學也產生了變化,除了完全沒變的夏洛特,班級裡多出了很多黑茲爾上輩子沒見過的人——大概要麼是晚出生了要麼就是早出生了。
生物課上,老師說到一些海底的魚類時,後排的幾個白人男孩笑出聲,問老師:“是像我們的小安魚那樣嗎?”
聞言,黑茲爾皺起眉。
這完全是霸凌。
教室裡有些人聽見這句話後發出嗤笑,很多人轉頭看向了被嘲笑的物件。一個瘦瘦的女孩坐在角落裡,黑色的長髮遮住她的面容,自卑地縮在角落裡。
“不能給同學起外號。”生物老師輕飄飄警告了一句,就繼續講課了。
“他應該道歉。”黑茲爾語氣輕飄飄。
生物老師有點尷尬,他顯然不想把事情鬧大,猶豫看了一眼黑茲爾的表情,然後對起外號的白男學生道:“尼克,對同學道歉。”
“我說錯了嗎?”尼克翻白眼,“你們不都覺得她長得像一條魚嗎?考特你別在這裝善良,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我就要說,小安魚小安魚——”
他還在那肆無忌憚地扭著腦袋叫囂,突然就聽見“砰”的一聲,課桌就這麼被踢得壓在了他的身上。椅子隨之滑倒,而罪魁禍首黑茲爾就站在他被踹倒的課桌前,兩手插兜,面無表情:“我看你現在躺在地上撲騰的樣子挺像魚。”
如果說黑茲爾拍攝恐怖片那段時間學會了什麼,那就是學會了動手。
因為部分參演恐怖片的題材敏感問題,她出門時時不時會收到宗教狂熱分子的騷擾。再加上無良狗仔的無止盡騷擾,有些人在門口蹲守一個禮拜只為了拍到她一張裙底照,黑茲爾並沒有就此束手就擒,相反的她學習了保護自己的方式——參加格鬥訓練,並直接在社交媒體上喊話侵犯她隱私的無良媒體和黑粉,表示見一個打一個,她並不怕名聲不好。
就因為這件事,黑茲爾的人物評價徹底兩極分化,可她還真就不在乎。
最後結果很好,真的沒有人來打擾她了。
與其被無良媒體逼到抑鬱,黑茲爾還是覺得自己沒必要被所有人喜歡。
生物老師人都傻了,他書都沒來得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