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茲爾知道愛德華的監護權問題,但是她記得已經被伊麗莎白擺平了,為什麼現在又有了變動?
她繼續看那報道,上面的文字十分客觀沒有一絲偏向某一方的意味,可就是這麼冷冰冰的文字,黑茲爾也能體會到愛德華的崩潰。被親生母親拋棄後當成搖錢樹還不夠,在監護權爭奪戰結束後,叔叔嬸嬸本已經不再參與鬥爭,可愛德華的母親並不知足,她現在的丈夫和孩子知道愛德華的存在後都不再上班,整個家都圖著愛德華的錢過日子。
於是在揮霍後,用來安撫的錢不夠了。
就在這幾天,警方進入了愛德華叔叔的房子,並在裡面查獲了超量的違禁物品,叔叔一家鋃鐺入獄,證據確鑿。母親卻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要發生,直接就再次打官司希望可以把愛德華的錢和人全都抓在自己的手裡。
這簡直像是一部電影。
黑茲爾不能說是愛德華母親策劃了一切,只能說這整件事都十分糟糕。
甚至,她都有點擔憂伊麗莎白起來。
愛德華在洗手間呆了好一段時間。
他只是在清理自己頭髮上的泥沙,處理好自己的衣服褲子,好不要讓泥水沾到衛生間的地板上。
愛德華的心情很糟糕。
就在他看見牆壁上掛著的鏡子時,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裡竟生出幾分厭惡來。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他沒有長這張臉,沒有被《終結者》的選角導演選上,他可能也就是在街道邊天天無所事事,挨著叔叔嬸嬸的打罵。或許他會找個快餐店的活計,在後面炸炸薯條拆拆包裝盒,成年後離開家住在破公寓裡,交一個當服務員的女友……
反正不會比現在遭。
15歲的愛德華覺得自己生活在煉獄裡。
然後洗手間的門把手被轉動了。
黑茲爾開啟門,沒有探頭進去,只是開啟一條縫,遞給愛德華一條嶄新的毛巾:“擦擦你的頭髮,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可以聊聊。”
幾分鐘後,愛德華走了出來。
他穿著黑茲爾的衣服,看起來倒是驚人的合身——大概他就是穿什麼都好看的型別。
黑茲爾給他開了瓶蘇打水,讓他坐在沙發上:“我看了報道,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了……我很抱歉你碰上這些事。”
破碎的少年和少女共處一室可能真的會有什麼,但是在女方是黑茲爾的情況下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門外跟蹤愛德華的記者不會這麼覺得。
他沒有跟蹤愛德華,他只是恰巧這幾天天天都蹲在黑茲爾家門口。
夏季的洛杉磯炎熱,可到晚上卻有時會冷得讓人受不了。這位記者是個新人,知道黑茲爾的家庭地址後就發誓不會錯過一切能讓主編對他刮目相看的機會。
今天,他就拍到了幾張能讓他的名字佈滿小報機會的照片。
拍攝自黑茲爾家的正門,他透過窗簾的一條縫,拍到了從衛生間換衣服出來的愛德華。
只有兩張,因為後來那被風扇吹起的窗簾就不再揚起。
他欣喜地直接把照片上傳了去了雲端,繼續在門口蹲著希望可以拍到兩人出門時候親密的舉動。
伊麗莎白正在趕往黑茲爾家的路上。
她要被愛德華氣死了。
這男孩就總是給她惹麻煩,她就去總部開了個會,再打電話給愛德華的助理就聽說了這檔子事情,本還擔心他,可下一秒就得知了他去了黑茲爾的家裡。
還是在這個風口浪尖。
她不知道有沒有記者拍到,但是她直接在路上打電話給了公關團隊,讓他們現在就把自己已經簽約了黑茲爾的訊息放了出去。
黑茲爾家門被敲響了,當看見伊麗莎白怒氣衝衝地衝進來時,她完全沒有感覺到驚訝。
“不知道有沒有被拍到,反正以防萬一我已經讓公關把你簽約的訊息發出去了。”伊麗莎白氣得頭髮絲都在發抖,“愛德華是和你有仇嗎?”
“我不知道——他在客廳。”黑茲爾失笑。
確實,目前自己出道最大的絆腳石就是愛德華了。
愛德華聽見伊麗莎白的聲音後趕過來,並瞪著眼睛看向了黑茲爾。
黑茲爾無辜聳肩:“我可沒通知她。”
“你還想瞞著我?”伊麗莎白扶額,“要我和你說多少次?你現在不是個普通人了!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閃光燈下面,你有想過你給黑茲爾帶來了多少麻煩嗎?一開始她只需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