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玄來到執劍道宗的時候,沒有遇到想象之中的為難。
甚至,執劍道宗對問道之戰做了充足的準備。
不僅準備了一座鬥法場,還准許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修士,來鬥法場這邊觀戰。
“顧師兄。”
先前見過一面的道童匆匆來到顧之玄面前,先是作了一揖:
“長輩們說,我派行走還需要準備些許時辰,才能與你交手,希望你能等一等。”
“無妨。”
顧之玄輕輕頷首。
道童頓時鬆了口氣。
這時顧之玄卻又說道:
“我身邊這一家三口,是雲海宗修士。
但是雲海宗卻被天劍王朝的執劍司都督陳海陽莫名滅了門,如今只逃出他們三個。
這事你們執劍道宗管不管?”
“哎呀……”
道童一臉頭疼,苦笑道:
“我們執劍道宗只管修行,斬妖除魔,世俗之中的事……屬實有些不太明白。”
夫婦倆對視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失望與憤怒。
看這情況,執劍道宗只會推脫此事。
“你這小屁孩,執劍司裡七八成修士都是咱們執劍道宗的弟子,遇到這種事怎麼能不管?”
一名年輕修士走了過來,瞪了那道童一眼。
“咦,孔師兄,你不是在……”
道童有些驚訝。
孔虞卻已經看向顧之玄:
“你剛剛說
的事,能否再詳細說一遍?”
“你能管這件事?”
顧之玄神色一動。
“能管能管,只要這件事是我們執劍道宗不佔理,我就能管。”
孔虞點點頭,打了包票。
顧之玄看向雲海宗少宗主:
“你再把此事跟這位說一遍,細節什麼的,都說清楚一些。”
雲海宗少宗主心中沒抱太大期望,也因為陳海陽本就出身執劍道宗,所以在語氣上有些生硬。
……
……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不遠處,傅向雪朝顧之玄這邊掃了一眼,頓時有些驚訝。
一個是來打問道之戰的,一個是準備應戰的執劍道宗行走。
不上鬥法臺,卻在臺下嘀咕,讓他們在這裡乾等著?
“他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
不少人心中生出些許懷疑。
好在知曉孔虞的修士並不多,大部分修士還在期待執劍道宗這邊的行走是何等風采。
……
……
“豈有此理!那執劍司的陳海陽,竟這般殘忍?”
孔虞勃然大怒。
雲海宗少宗主也不知道他是真生氣,還是說反話,一時間只能看向顧之玄。
“道友,這件事你們執劍道宗能不能管?”
顧之玄淡淡道:“雲海宗與我有些交情,其宗主是我大哥的弟子。
所以遇到這件事,我也
是要管的,你們執劍道宗若是不能管,就別打包票,我來也可。”
“管,當然能管,只要此事沒有其他隱情,那這件事我管定了。
執劍道宗的名聲,可不能再被執劍司敗壞。
不瞞道友,這百多年來,執劍司已經給我們執劍道宗招惹了不少麻煩。”
孔虞沉聲道:“等我與道友打完這一場問道之戰,我便去處置此事。”
“你?”
顧之玄眼裡多了幾分認真:
“你是執劍道宗的行走,孔虞?”
“正是在下。”
孔虞笑吟吟的點點頭:
“其實今日我差點不能與顧道友切磋了,宗裡的長輩都不願我出手。
怕我輸的太難看,或者死在道友手中。
幸好我一再堅持,不然豈不是錯過了?”
“生鬥還是死鬥?”
顧之玄看著孔虞,忽然發問。
“那當然是死鬥,刀劍不長眼,生鬥都是過家家。”
孔虞理所當然的道:
“如果今日我死在道友手中,雲海宗的事我會交代其他師兄,讓他們處置。”
“倘若道友死在我手中,那我就親手處置此事。”
顧之玄大概明白為何執劍道宗不願意這位上場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