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硬抗住這次皮肉之苦。
“還不醒?那試試這個。”只見蒲扇化為了一根兩尺多長的狼牙棒,一個個尖刺猶自發出駭人的寒光。
蘇雲瀟不經意一瞥,“狼牙棒?!”直接驚出一身冷汗,一個鯉魚打挺便坐了起來,“爹,咱有話好好說,我可是您親生的啊!您這太狠了!”
“不嚇唬嚇唬你,就不知道悔改。趕緊穿好衣服,我在院子裡等你。”
“好吧。”蘇雲瀟一臉不情願地穿上衣服,緩緩走出屋門,仰天伸了個懶腰。周圍鳥兒的輕語和清新的空氣使他清醒了許多,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在這個美麗的蘇州小鎮,蘇慕龍已經在這裡避世而居七八年了。妻子在生下雲瀟之後,落下了病根,不久便去世了。他為了妻子的遺願,將她安葬在這綠水青山之中,獨自帶著雲瀟在這個小鎮上生活。夫妻倆之前旅行至此,最喜歡這裡的風光,卻沒有機會住下。而時至今日,住下的卻只有蘇慕龍自己了,回想當初恩愛的時光,不禁喟然長嘆。
“爹,您在嘆息什麼?”蘇雲瀟一邊向院子中間走去,一邊詢問著父親。
“我只要一看見這明媚春景,就想起了你的孃親。”蘇慕龍王者遠處的風景,出了神,似乎是在對著這春色說話。
“爹,我娘如果能看到咱們爺兒倆好好的,一定也會開心的。”蘇雲瀟走到父親身後,拍著他的肩膀。
“你這小子沒大沒小的,天天調皮惹我生氣。過去打木樁去,不用力打夠三百下,別想吃早飯。”蘇慕龍突然又嚴厲起來。
“遵命,我敬愛的父親大人。”蘇雲瀟有氣無力的應和著。慢悠悠地走向練功用的木樁。按照父親的要求,他必須使用游龍掌,運起全身的內力,擊打木樁。每次擊打都會因為反震,導致手掌很疼,甚至擦傷。所以蘇雲瀟很不情願練習掌法,相比之下,還是覺得“龍游戟法”更有趣一些。看著兒子撅著嘴去練功的樣子,蘇慕龍欣慰的笑了,“一直這樣也挺好的,無憂無慮,與世無爭,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啊。”
不一會兒,籬笆外面傳來一陣悅耳的類似玉石碰撞的聲音,蘇雲瀟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夏雨柔胸口的吊墜與項鍊碰撞發出的聲音。夏雨柔總是蹦蹦跳跳的,所以每次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她來了。雖說有點像玉石相振的聲音,但仔細聽來卻有些不同,更加的清脆響亮。果然,蘇雲瀟一抬頭,便看見了衣袂飄飄的夏雨柔。他倆從小就是鄰居,青梅竹馬是對他倆最合適的評價。
“叔叔,您又在教雲瀟哥哥練功啊?”蘇慕龍還沒來得及搭話,
蘇雲瀟便搶著說:“是啊,雨柔,我爹又在折磨我了,我可太難了。”他一副誇張的表情讓夏雨柔臉上浮起了小小的酒窩。
“又沒問你話,你激動什麼?雨柔多有禮貌,你看你像個野人似的,一點禮數都不懂,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蘇慕龍連珠炮似的教育著蘇雲瀟。
蘇雲瀟慚愧地撓了撓頭,“雨柔,你不介意吧?”
“不會啦,雲瀟哥哥,你應該像蘇叔叔那樣儒雅,我爹孃一直都很欽佩蘇叔叔的為人。”夏雨柔微笑著說。
蘇慕龍緩緩地說:“這也沒什麼,只是比較注重這方面而已,你爹孃過譽了。”又對蘇雲瀟說:“別停下來,接著練,才五十下。”
蘇雲瀟無奈地回過身,繼續練功。夏雨柔坐在木樁旁邊的石凳上,託著下巴,靜靜的看著他。
“二百九十九,三百!終於練完了。”蘇雲瀟長舒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通紅的手掌。夏雨柔從石凳上跳下來,抓住他的手,“雲瀟哥哥,你這樣不疼嗎?”
蘇雲瀟慘叫一聲,嚇得夏雨柔急忙鬆開手,“雨柔,你先別碰我,這手稍微一碰就火辣辣的疼。”邊說邊把手浸入到早已打上來的冰涼井水中,冰涼的感覺緩解了疼痛。
“你一定是沒按我教你的方法練習,活該這麼疼。”蘇慕龍說完,走到木樁前,趁二人不注意,悄悄運起內力護住手掌,再對木樁進行擊打。“撥雲見月”“直搗黃龍”“青龍出水”“窮追不捨”“平定風波”一連串的掌法擊打在木樁上。只見他手法迅速,動作飄逸,單手猶如一條蛟龍在海中翻騰,頗有龍游四海之勢。木樁在他掌下劇烈的震動著,最後一記“平定風波”直接將木樁拍入地下一寸有餘,木樁終於停止了搖晃。
蘇雲瀟頓時目瞪口呆,父親單憑右手便可以如此厲害,倘若沒有失去左臂,豈不是少有敵手。“爹,為什麼我練起來這麼苦?只學戟法不行嗎?”
蘇慕龍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