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祁在黎疏那裡碰了釘子灰頭土臉地回到六樓,人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男女之間的嬉笑打鬧聲。
作為六樓主的男寵,他對這種現象早就司空見慣了。
當他走進廳堂時,看到一男一女毫不避諱地在堂前親熱動作親密大膽,讓人慾血沸騰。
奉祁本想繞過這幅‘活春宮’的,但是有些人偏不喜歡他逞心如意,六樓主的新男寵明知故問道。
“主上,我們的奉祁大人回來了。”
正沉浸在歡好的六樓主那裡還有心思管一個準備失寵的男侍,她冷酷無情地說道,“音奴,別管一個狗奴才了,我們繼續。”
音奴怕奉祁聽不見,特意強調道,“對啊,一個狗奴才管他作甚。”
奉祁老早就知道自己在六樓主這裡早就可有可無了,但是為了護住自己的命,他只能無奈低頭。
“參見主上,奉祁回來了。”
被打擾的六樓主沒好氣地說道,“狗奴才壞我好心情,是不是想捱打。”
在六樓主身邊服侍多年,奉祁自然明白不過這句捱打的意思,被鞭子抽打的那一幕仍然歷歷在目。
或許是為了在音奴面前扳回一局,奉祁硬著頭皮朝著六樓主的方向稟報道,“主上,你讓屬下做的事,屬下已經辦妥了。”
六樓主一聽來了興致,拋下了音奴徑直朝著奉祁走來,“此話當真?”
奉祁當即下跪回稟道,“屬下設計讓紅蘿女官碰見五樓主的女使和四樓主的偷歡,也串掇五樓主對付四樓主。”
素問興奮地問道,“上官雅如何了?”
奉祁老實地回稟道,“四樓主已經在五樓主的手上伏誅了。”
聞言,素問開心的開懷大笑,“做的好,不愧是六樓的智多星。”
素問和上官雅本來井水不犯河水,誰料,有一次素問剛在山腳下碰見一個清秀少年郎就把人家擄回鬼谷玩弄致死。
事後才知道,那名少年正好是上官雅剛收的徒弟,他自然氣憤不已,想要找素問要一個公道,谷主偏袒她。
上官雅沒辦法只好按照樓規單挑素問。
素問的武功在他們那群樓主面前不算太好,她之所以能穩坐六樓主的位置,無人敢動。
完全是因為一方面是樓上老五沒心情惦記她的位置,另一方面六樓主勝在她迷惑人的心智有一套戰功卓越。
早在幾日前,上官雅給素問下了戰書,本就知道不敵的素問連忙跟男寵徵集對策,那些個男寵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誰料,最後是失寵幾月的奉祁站了出來領了任務。
打算破罐子破摔的素問並沒有多指望奉祁能將差事做好,沒想到,奉祁竟然解決了。
此刻,六樓主素問看著奉祁怎麼看怎麼順眼,便將他留了下來,“音奴,你先回去,奉祁,你留下來伺候我。”
“主上……”
被截胡的音奴本想抱怨幾句,卻被六樓主的眼神打斷,他只好乖乖地離開。
留在原地的奉祁並沒有因為這份‘殊榮’而高興,他內心隱隱排斥,奈何寄人籬下,他只能順從。
見奉祁遲遲沒有動作,六樓主不禁嗤笑道,“怎麼了,才出了六樓幾天就不記得怎麼服侍人了?”
“奉祁不敢。”
奉祁怕惹怒她,連忙起身相迎。
只不過,六樓主貼著他身體躺下之際,他的腦海裡一直浮現著桑榆那張有瑕疵的臉久久不能忘懷……
……
三月昇來的兇猛,桑榆一連在床上躺了幾天才能下床行走,臨出門之際,桑榆想起自己好幾天沒有收拾打扮自己了。
於是,她來到梳妝檯前坐好,誰知,剛拿起梳子,她就被鏡子裡的影像嚇的連聲尖叫。
“啊……”
原本在外面打坐的黎疏哪裡還坐的住,他立馬朝著桑榆跑過來,見她一個人呆愣在原地,他緊張地上前檢視桑榆的異狀。
“桑桑,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聞言,桑榆顫顫巍巍地指著鏡子裡的自己,帶著不敢置信的語氣問道,“鏡子!鏡子裡的是我?”
猜到始末的黎疏當即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你連聲尖叫就是因為你臉上的胎記不見了是吧?”
桑榆連忙點頭,“嗯嗯嗯。”
黎疏嗤之,“我順手幫你祛除的,你那張臉又沒多好看,至於那麼激動嗎?”
當然,黎疏這番言論僅次於他的個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