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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言酌,你發什麼瘋!”池鈺火氣也上來了。
&esp;&esp;宋言酌一字一句滿是譏諷,難以入耳。
&esp;&esp;池鈺瞪著宋言酌,見他眼眶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剛才的眼淚,還是怎麼回事。
&esp;&esp;嘆了口氣,池鈺到底是軟了聲音:“我不過是說句他可憐……”
&esp;&esp;“你不也是看我可憐才跟我在一起的!”宋言酌聲音突然發了狠,像是忍到了極致。
&esp;&esp; 哥哥,我好害怕
&esp;&esp;池鈺心口一滯。
&esp;&esp;宋言酌的面色蒼白,脖頸處的玫瑰藤蔓蜿蜒,眸子裡湧動著池鈺熟悉的,病態的瘋狂。
&esp;&esp;像是空無的曠野裡燃燒起來的一場火,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esp;&esp;宋言酌握著池鈺的肩膀,力道有些重。
&esp;&esp;池鈺感覺到了些木木的疼。
&esp;&esp;“你是這樣想的嗎?”池鈺問:“覺得我是因為你可憐才跟你在一起?”
&esp;&esp;原來宋言酌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可憐’他,所以才會和他在一起。
&esp;&esp;所以聽到他現在‘可憐’別人受不了了。
&esp;&esp;“不是嗎?”宋言酌的聲音又啞又沉,但語氣已經平緩了下來:“哥哥,我比他更可憐,所以你不要可憐別人好不好?”
&esp;&esp;池鈺沒說話。
&esp;&esp;宋言酌又捧起池鈺的臉,突然變的嬌弱起來,極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和恐慌,用鼻尖磨蹭著池鈺的鼻尖,低聲哀求道:“哥哥,你可憐我一個人好不好?”
&esp;&esp;兩個人貼在一起,呼吸交織纏繞,親密無間卻又好像相隔萬里。
&esp;&esp;池鈺的胸口像是塞了一盆的陳醋般酸澀,過了一會兒,他揚起頭在宋言酌顫抖的唇上親了一下。
&esp;&esp;又一下。
&esp;&esp;池鈺啄吻著宋言酌的唇,眼尾,鼻尖,下巴,極盡的溫柔和溺愛。
&esp;&esp;“宋言酌,我不可憐你,”池鈺說:“我愛你。”
&esp;&esp;“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很可憐,可我只愛你。”
&esp;&esp;池鈺放緩了語氣,帶著十二萬分的耐心:“我不是個聖人,相反我很自私,我知道你愛我,但我最初並不能接受任何重蹈覆轍的可能,所以想要洗去你的記憶。”
&esp;&esp;“你求我不要為你注射針劑的時候,我可憐你,但也沒想過放棄自己的計劃。”
&esp;&esp;“甚至在知道你自殺過,曾經經歷過那種事情的時候,我也沒有立刻來找你,在那三個月裡,我無數次的想過反正你也不敢再做上輩子的事情,不如就徹底離開你。”
&esp;&esp;宋言酌的睫毛顫動,握著池鈺的手驟然變緊。
&esp;&esp;池鈺捧著宋言酌的臉,漆黑的瞳仁如幽靜的湖。
&esp;&esp;“阿言,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麼好,那三個月裡我甚至想,離開你之後我就再也不用活在陰影之下,我甚至想……你死了,或許我們都能解脫,你看我是不是很自私,也很壞?我也會有陰暗的想法。”
&esp;&esp;宋言酌搖頭,狹長的鳳眸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只有無盡的哀求和期盼。
&esp;&esp;池鈺在這樣的眼神裡,掙脫了最後的一絲懼意。
&esp;&esp;他一直沒有發現的,對於宋言酌的恐懼。
&esp;&esp;他回了宋言酌身邊,想要救他,但也害怕他救不了宋言酌,又被關起來。
&esp;&esp;其實不僅宋言酌小心翼翼,他也沒辦法如同以前一樣。
&esp;&esp;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esp;&esp;可現在池鈺不怕了。
&esp;&esp;“你說可憐你,是有的,正是因為這些可憐所以我在三個月裡反覆的拉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esp;&esp;“可是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