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洛茵江,泛著粼粼波光,濤聲,箭聲,混在一起。
卡斯曙男爵和梅諾卡子爵,各率領著一支船隊,從兩個方向堵住了金撐犁和甘山的去路。
而在金撐犁等人的北方,早已蓄積了很大不滿的安東尼侯爵,也帶領著一支船隊趕來。
風聲呼嘯,水拍打著岸邊,也漸落到船頭上,金撐犁的軍隊,望著規模遠超過自己的船隊,都憂心忡忡的。
金撐犁察覺到軍中士氣的下降,於是便大聲吼道。
“諸位撐住,領主大人已經做好了準備,此戰我軍必勝!”
甘山亦是大聲叫喊,提振著士氣。
“相信神之子吧!神之子肯定能帶我們走向勝利。”
安東尼侯爵滿面笑容,頗有閒情的飲著美酒,在著月光下吟起了卡洛菲斯大陸的傳統詩歌。
“春風拂動窗簾,送到我心愛的人面前,我於寒冷的江邊寫下著這首詩歌,月光替我傳達,妻子等我回家······”
這首詩他還未吟誦完,甘山提振士氣的演講,便在江面上飄蕩過來。
被打斷了思緒的安東尼侯爵,亦不見惱意,反倒是越發的愉悅了起來。
他隨手把酒杯扔進江中,朗聲問道。
“教會的狗,你說,你家白貓堡裡面那個膽小鬼也要來受死嗎?”
疊加了魔力的聲音在江面上飄蕩,安東尼侯爵的聲音傳遍江北軍。
“怎麼?你害怕了嗎?現在投降,還為時不晚呢。”
甘山輕笑道,語氣中盡是嘲諷之意,安東尼聞言卻直接氣笑了。
他舉起一隻手,放在頭頂說道。
“我怕了?本來還想給你們一個投降的機會,現在看來,連這個機會,也是不用了。”
甘山卻是沒理會他的後半句說了些什麼,直接抓住前半句不放,高聲對著安東尼船隊說道。
“聽到了吧!你們都聽到了吧!你家的侯爵大人,已經親自承認,他自己是怕了。”
“這你們還猶豫什麼!趕緊投降吧!跟著這種領導,有什麼出息?帶著你們翻越整個卡洛菲斯大陸,過來打仗,反倒是一點進取都沒有。”
“剛剛還承認自己是真的怕了。”
甘山抓住機會噴出的幾句垃圾話,直接給安東尼侯爵有點整不會了,剛才還維持著優雅姿態,盡顯大將風采的安東尼侯爵,開始試圖解釋起來。
他漲紅了臉,不斷的否認著甘山的汙衊。
“什麼怕了,我那是反問句,反問句懂嗎?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你這個非貴族,你連反問句都不懂嗎?”
“你真是太蠢了!你懂不懂什麼叫反問句。”
安東尼侯爵說的自己是氣喘吁吁的,他越解釋越感覺出錯,越感覺急眼,心中憋著一口氣,怎麼也發洩不出來。
直到最後,安東尼侯爵直接下令道,
“全體聽令,給我一起進攻!抓住他只蠢狗!我要他的好看!”
侯爵的聲音藉助了六階超凡者的魔力,在洛茵江面上飄蕩,聲傳數里地。
連隱於黑夜之中,幽幽駛來的不死鳥之響號上,也聽得清清楚楚。
林登是真樂了,他走到魔導塔下,望著遠處的幾團燈光,笑道。
“我只知道甘山是教會的護教騎士,竟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會拉嘲諷的技能,這把安東尼侯爵給氣的,怕不是要不死不休了。”
他旁邊站著的埃雷恩也笑道。
“那我們這下就要趁他不備,打他個出其不意了,嘿嘿。”
這話一出,林登不由的驚訝的看著埃雷恩,抱著他的雙肩,把埃雷恩打量的莫名其妙。
“怎麼了嘛?我臉上有東西!”
“哈哈,埃雷恩,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吶,連你也開始學習戰術來了,再不是向以前那樣,直接一起莽上去了。”
埃雷恩漲紅了臉,聽著這不知道是誇讚,還是嘲諷的話,心中激動莫名,林登卻是笑道。
“準備好戰鬥吧,等他們攪合在一起,我們就能夠殺到了。”
埃雷恩又問道。
“那只有我們一艘船,真能行嗎?為什麼不讓其他的商船,和我們一起行動。”
林登笑笑,心道埃雷恩果然還是埃雷恩,便對其解釋道。
“他們雖然船多,但是想造成傷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只能作為佯攻,不能作為主攻。”
“若是他們和我們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