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他也在陰陽魚的世界之中。
恐怖的壓迫力,安王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一點。
這就是大帝的力量。
安王兩個眼睛,死死的看著,看著那個陰陽魚,看著陳真武的道,這對於斷了前路的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至高的機緣。
若是能活著,安王甚至起碼知道未來的路怎麼去走。
打到了現在,陳真武不說油盡燈枯,但是已經接近極限了。
天曦不斷的慘叫掙扎,帝琴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大帝的道念,就像是在被人用刀子硬生生一點刮掉。
陳真武破敗重組之中,到了後來,陳真武的恢復已經越來越慢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
天空中的陰陽魚,硬生生被撕開了一道漆黑的口子。
一尊玉章從天而降,越是往下,那玉章就越大萬倍,最後更是化作了一座山海,落向了陳真武身上。
陰陽魚世界在崩碎。
在那缺口之中,又來了一道人影。
“陳真武,你最終,還是要死在這裡。”
身穿著土黃色黃袍,身上金光閃耀。
“地農?”
陳真武剛剛聚合,身體還在崩裂,鮮血還在狂湧,但陳真武卻一眼認了出來。
都打了十多個紀元,已經是老對手了。
只是,曾經陳真武應對的只有三皇這三尊大帝,這一次的動亂,是在重傷之身的情況下,大帝還多了一個羽祖。
一人,他已經戰了四帝。
這等壯舉,陳真武卻沒有絲毫的成就感,只有內心的沉重,因為,除了這四帝之外,在那遙遠的黑暗盡頭,還有一尊主宰的存在。
但是那個主宰,似乎沒有甦醒,也似乎因為特殊情況,不能隨意動手,上個紀元似乎破封對他打了沉重一擊,以至於一個紀元過去,道傷伴隨著他。
“又來了一個大帝?”
小鼎之中的兩個女人,臉色難看的已經快要陰沉的出水了。
絕望。
她們這一刻感受到了絕望。
在後世,她們面對的只有一個天曦,也只以為,黑暗動亂只有一個天曦。
但是現在才絕望的發現,帝,不止一尊。
還有一尊,這位神秘的地農?
“囡姐,還有希望麼?”話癆女絕望的看著此刻全身破碎的陳真武,卻只感覺如此偉大。
這個時代,有著陳真武這樣的存在守護著他們。
話癆女對這個時代的人充滿了羨慕,但,即便是這樣的存在,也要無法抵擋了麼?
“有的,一定會有的,黑暗不會成為永恆。”經歷過動亂的她們,太能夠體會那種絕望感了。
而此刻,地農站在空中滿臉振奮道:“陳真武,你將羽祖逼的自爆,將人皇軒源磨滅,將天皇天曦逼成了這個樣子,一人戰三帝,我地農承認你的強大,世所罕見,歸屬我黑暗,你的未來能夠走的更高,你能戰三帝,但是四帝,你能打得過麼,你獨斷萬古十三個紀元,總歸是擋不住我黑暗潮流的。”
轟!!!
安王驚了。
小鼎裡面的囡姐和話癆女也驚了。
地農說的什麼?
這個突然出現的第二尊黑暗大帝說的什麼?
三帝。
這是黑暗的第四帝?
嗡!!!!
囡姐和話癆女驚恐的看著天空。
他們似乎發現了天地間,最大的隱秘,黑暗中,最恐怖的隱秘。
陳真武已經守護了十三個紀元。
原來最為遠古的紀元,發生過如此恐怖的事情,更有過,如此恐怖的至高存在。
應該說,至高戰力。
如果陳真武生於她們的紀元,豈能夠有所謂的黑暗動亂?
尤其是看著陳真武戰至喋血,不顧生命的戰鬥方式,那堅韌不拔的眼睛。
這樣的人,卻在無盡的紀元中,沒有留下一個名字。
話癆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說,陳真武在這個紀元隕落了?
但是她們,在這裡,卻連個炮灰都算不上,不要說幫忙,就是一點餘波都能讓她們魂飛魄散。
地農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可惜,陳真武,你是我這輩子生平僅見的天才,卻為了一群螻蟻,罷了,那就去死吧。”
恐怖的山海,帶著無盡的毀滅之力覆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