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陸非回來後便發現,這場戲還沒開拍,就已經圍了裡三圈外三圈。
他倒是不介意人多,但......這是不是也太多了點。
而李牧,也算是在劇組有關係,帶著陳澤宇走後門搶到了張志明旁邊的絕佳位置,這裡也是看得最清楚的。
這段劇情也是在小夭成為正式的王姬後,第一次見和相柳長相極為相似的防風邶,自然也會懷疑他的身份。
防風邶和相柳不同。
如果說相柳是一個外冷內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獨行者,那防風邶就是一個灑脫肆意、率性不恭的風流公子。
在後園裡,小夭算是第一次正式跟防風邶碰面。
明明是一樣的臉,但防風邶不僅是一頭黑髮,而且嘴角也是隨時隨地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那個幾乎沒有表情的相柳......
但即便如此,小夭在看到他的瞬間最先想到的還是那個人,甚至於不由自主地為他擔心。
她裹了裹披風,慢慢靠近園裡斟酒獨酌的人,試探道:“相柳,你在這裡做什麼?”
而相柳自然知道來的是何人,卻也只裝作並不認識。
手上的動作只停頓了一瞬,又給自己斟滿了酒,言語中還帶著幾分風流。“你悄悄走到我身後,我猜不透你想做什麼,竟然生出了奇思遐想,沒想到,姑娘竟是認錯了人。”
說完便自嘲地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人的行事作風實在不像相柳,可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臉。
小夭忍不住湊近了些,猶疑的盯著眼前這張記憶裡熟悉的面孔。
相柳在如此凝視之下,依舊沒有露出一絲破綻,語含挑逗,“姑娘如此看著我,我倒真想是你口中叫的那位了。”
“你,真的不是他?”
見小夭不相信,相柳也並沒有急著辯駁,反而是打定主意將自己的風流人設貫徹到底,“姑娘如果願意陪我喝酒,我噹噹他也無妨。”
這種跟人調笑的話更不可能是相柳了,那個人明明是冰冷的,叫人猜不透的,根本不會和自己說這些!
可即便已經如此不像是他,小夭心頭還是放不下。
“好啊。”
說話間便轉了個方向,在防風邶對面坐下,端起酒杯也喝了下去。
相柳眼神看著小夭的動作,心有所動,在假身份的掩飾下忍不住隨心脫口而出,“我若是對姑娘一見鍾情了,該如何是好?”
該怎麼形容此刻陸非的眼神呢。
明明是風流浪子的挑逗之語,但當他那麼看著對面的人的時候,卻是真的能感覺到這是他認真的話,當中,又何嘗沒有相柳的心意呢。
而被這麼看著的徐夢雅,對上這雙眼睛,恍惚間竟然也能感覺到原著中小夭對防風邶那種複雜的心理了。
想求證的心迫切到了極點,於是小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給防風邶倒了一杯酒,“喝了這杯酒,自然就知道了。”
相柳都不需看,就知道小夭想做什麼,但還是眼睛看著小夭配合地喝了酒。
小夭則是牢牢地盯著防風邶,相柳是百毒不侵的,而她在酒中下了毒,只要看對面的人是否會中毒,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相柳。
下的毒見效很快,防風邶很快就有了不同的反應,但他確實也很會演,低沉地笑出了聲,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夭,“你對我用毒?”
見情況確實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小夭當即便拉過防風邶的手把脈。
而相柳則是把自己的人設貫徹到底,這會兒了還不忘挑逗道:“你這般執手相看,不管讓我做什麼,我怎麼捨得不答應你呢?姑娘又何須用毒。”
確認了對面的人不是相柳,小夭也就沒那麼有耐心了,“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確實如此,防風邶一點緊張害怕的神情都沒有,聽了這話也只是慢慢抬眸,放輕了聲音緩緩說道:“那要看死在誰手裡。”
小夭又重新倒了杯酒遞過去,連說話都簡潔了,“解藥。”
但防風邶的性子自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只見他微微昂起,喘了口氣,甚至身體向後靠了靠,離遞過來的酒杯更遠了些,語氣也尤為傲嬌,“餵我。”
小夭看著他那張臉,咬了咬牙,還是妥協了,坐近了些,將酒杯遞到他唇邊。
防風邶這才願意喝,當然,眼神也一直牢牢的盯住小夭。
喝到最後甚至直接伸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