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宋思阮怎麼都沒有想到,進來的人居然會是顧危城,驚詫之餘沉下了半張臉,“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對她家裡的大戲沒興趣嗎?那現在莫名其妙出現在她房間裡的人又是誰?
還有——
“你從哪兒弄來的我房間的鑰匙!”
“你說呢?要不是我,這把鑰匙很有可能就會落在別人的手裡了。”
宋思阮當然知道,顧危城口中的“別人”,指的就是黎祁洋。
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才給他們兩人都下了藥,袁雅琴又怎麼會不多準備一把鑰匙,以確保萬無一失呢?
她無奈地攤攤手:“只可惜,顧少你要白跑一趟了,今晚的大戲看不成了。”
顧危城俯身對視上她的眼眸:“所以,宋小姐這是失手了?你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嗯?”
房門早在顧危城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宋思阮關上,這會兒兩人的距離一拉近,狹仄的空間裡就徒然滋生出幾分曖昧氣息來。
前世的顏音雖然沒有過任何那方面的經驗,可宋思阮卻不一樣。
她肚子裡懷著顧危城的孩子,就說明他們已經有過最最親密的那種體驗。
此時此刻,望著眼前五官格外深刻俊美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她竟然,有種想要把顧危城就勢推倒在床上的衝動……
啊啊啊啊……宋思阮簡直要瘋了!
她不斷地暗示自己,雖然佔據了這具身子,但她不能貪婪到再去使用人家的男人。
更何況,她明明很討厭顧危城的啊!怎麼可以因為一點藥物就生出這麼荒唐的念頭來?
宋思阮將那股慾望一忍再忍,才啞著嗓子道:“那個……你、你能不能站得離我遠一點兒?”
顧危城有點不高興:“這個房間攏共就只能站兩個人,你讓我往哪兒退?”
的確。
宋思阮的房間是整層二樓裡最小的。
以前她不得寵,二樓次臥給了宋雨薇不說,就連採光最好的客房也被她拿去做了小書房,宋思阮只能擠在這個不足十五平米的小房間裡。
平常她一個人的時候倒是還好,跟顧危城這麼個人高馬大,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站在一起,可不就是連轉個身都困難了?
宋思阮癟了癟嘴:“那你坐到床上去,反正,別跟我靠得太近就行了……”
話音未落,她的下顎忽然被男人用手抬起,顧危城的五官似乎又湊近了些,薄唇一張一合在她面前無比清晰:“你臉怎麼紅了?”
雖然他是從黎祁洋那裡拿了鑰匙才上樓的,但在此之前,這個屋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可能憑空猜測出來。
宋思阮僵硬地別過臉,很想警告他別再來招惹自己了。
可是她不敢。
光是看到那張臉就夠讓她壓抑不住腦子裡冒出來的那些邪惡念頭了,更別說跟他面對面講話,她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地撲上去了。
“說話。”顧危城催促間,又將她的臉重新撥正。
宋思阮不認命地反抗,幾次來回之後,她實在惱火,張口就要罵人,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低低的一聲嚶嚀。
這下連顧危城都愣了愣,那張一貫是寵辱不驚的臉上竟也有了幾分詫異的表情。
宋思阮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臉蛋緋紅,媚眼迷離,寬大領口下白皙的胸脯一起一伏,好似隨時都能噴出一團勾人的火來。
他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皺起了眉:“你被下藥了?”
宋思阮:“……”
她現在找條地縫去鑽還來得及嗎?
倒不是宋思阮難以對人啟齒她被下藥這麼丟臉的事,而是上次見面的時候,顧危城分明說過,若是她再犯蠢,他會親自把她拎到江岑的面前!
雖然到目前為止,她是顏音的真實身份還未曾被人知曉,但過早地將自己暴露在江岑面前,絕對不能算是一樁好事。
宋思阮咬著牙不說話,一方面是在剋制自己那該死的慾望,另一方面也在盤算著該怎麼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靜謐的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然後顧危城稍稍直起身子,退開了一些:“你這房間裡應該備有常用藥吧?”
“有、有的。”宋思阮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書桌,“都在第二個抽屜裡,用塑膠盒子裝著的就是。”
她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