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
以蔣盛倫的成績,想要過補考簡直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確實沒有什麼必要再來補習班了。
宋思阮這也算歪打正著,給自己解決了一樁不小的麻煩。
班裡剩下的同學都是真心愁考的,所以大家的補習氛圍也還算不錯,每個人都過得忙碌且又十分充實。
但袁雅琴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自從上次,她在醫院拍下了宋思阮跟黎祁洋的照片之後,就一直想著借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把雨薇從黎家那個火坑裡給拉出來。
可這個羅明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電話倒是接了,一提到她那個寶貝兒子的緊要大事,她就裝作跟沒聽見似的,要麼乾脆結束通話電話。
這不,雨薇都已經被黎家帶走整整三天了,還是了無音訊,袁雅琴簡直又氣又急,卻也無可奈何。
在家著急上火了幾天之後,她終於忍不住,拎著個挎包親自找到黎家去了。
彼時的羅明蘭正頭疼著。
剛去完醫院,聽醫生說,她家的祁洋最近狀況很不好。
以前還能勉強配合護士打針吃藥,如今是病房裡面一有人走進去,他就會大發雷霆,已經摔破了他們好幾臺儀器了。
醫生檢查不了他的傷口,也就無從確定病情,眼看著距離既定的手術時間越來越近,所有人的心情可謂是都不輕鬆。
羅明蘭叫人把賠償的錢給醫院打了過去,又喝了口參茶順順氣,這才隨口詢問管家:“宋雨薇那丫頭,這兩天還安分嗎?”
說起這個宋雨薇,羅明蘭只覺得頭又疼了幾分。
其實袁雅琴講得沒錯,當初她提議讓宋雨薇嫁到黎家,就是打著拿她出氣的主意來的。
可她哪裡知道,這丫頭骨子裡野著呢!
讓她給祁洋洗幾件換下來的衣服,她能把一件洗成了兩件,讓她給祁洋煲個湯吧,她又差點拆了他們黎家的廚房,還理直氣壯在那兒說,她是給祁洋做老婆的,不是來當保姆的。
羅明蘭心裡那個氣呀,乾脆就拿她當保姆使喚,每天不幹完規定的活就不允許她吃東西。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回話道:“前兩天還鬧鬧騰騰的,摔了家裡不少碗,不過今天倒是安分多了,早上就把客房的衛生都打掃完了,還問了好幾遍什麼時候開飯呢。”
再是倔脾氣的人到了溫飽面前,也只有乖乖低頭的份兒。
羅明蘭滿意地點了點頭,正準備去樓上睡個午覺,又有傭人走了進來:“太太,外面有人找您。”
“什麼人?”
“她說是您的親家母,專程來看望自己女兒的。”
親家母?
袁雅琴?
這個姓袁的女人,可真是陰魂不散,連口氣都不讓她喘!
羅明蘭想都沒想,煩躁地揮了揮手:“不見不見,就跟她說我不在家!”
“明蘭,大白天的你就躲在家裡不見人,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不等傭人下去回話,袁雅琴已經自己推門走了進來。
羅明蘭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但在袁雅琴面前,她也一向不顧及什麼,片刻便又恢復如常:“我待在家裡怎麼就是做虧心事了?也有可能,只是單純想避開某些懶得應付的人啊!”
她口中“懶得應付的人”,除了袁雅琴還能有誰?
袁雅琴氣得臉都青了,卻也知道自己在耍嘴皮子這方面壓根就不是羅明蘭的對手,自顧自地找了個位子坐下:“雨薇呢?不管你有多不願意應付我,我人好歹都已經來了,怎麼著,你也得讓她出來見見我吧?”
羅明蘭漫不經心地剝著手指甲,聞言頭也沒抬一個:“你想見雨薇,雨薇可不一定有空見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嫁到了我們黎家,就得守我們黎家的規矩,現在祁洋還在醫院裡等著動手術,她身為祁洋的太太,可不得先把自己的丈夫給照顧好了嗎?”羅明蘭撣了撣身上的碎指甲片,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一個連生育能力都沒有的殘廢,也好意思給人家當丈夫嗎?
袁雅琴心裡不屑地冷嗤,面上仍舊淡淡道:“你就讓她下來見我一面,又耽擱不了多少時間,再不濟,就領我到樓上去看看她,這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我的身邊,也不知道你們家的床她睡不睡得慣呢!”
袁雅琴邊說邊要往樓梯上走,羅明蘭趕緊起身把她攔下:“袁雅琴,這裡可是黎家,我都還沒開口呢,誰允許你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