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十分爽朗愉悅的笑聲,莊小奕猛地抬眼,才發現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宋思阮,而是顧危城的那個助理——時彬。
是他穿著女裝戴著假髮躺在這裡,故意裝成是宋思阮的。
糟糕,她好像上當了!
意識到這一點,莊小奕連匕首都來不及撿,匆忙轉身就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開啟,宋思阮堵住她的去路從門口走了進來:“小奕,這麼匆匆忙忙的,你是準備到哪裡去呀?”
“我……我……”
莊小奕被人兩面包抄,關鍵在宋思阮的身後,那一大群看熱鬧的同學也陸續湊了上來,將整個門口都圍得水洩不通。
“咦?莊小奕不是說肚子痛,到二樓來上廁所的嗎?怎麼無緣無故跑到宋思阮的房間裡來了?”同學堆裡有人提出質疑。
莊小奕這才像是抓到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我確實肚子痛來著,不過上了二樓就有些迷路,也不知道自己走著走著,怎麼就走到宋思阮的房間裡來了,不過想到她剛才受了傷,我就準備來看看她,沒想到躺在這裡的居然會是個男人!我嚇壞了,這才跑的,怎麼你們都到樓上來了,是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宋思阮得承認,這個莊小奕的手段確實很高。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替自己找到說辭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居然還懂得禍水東引,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跟時彬的身上來。
這些同學當然都是她叫上來的,至於穿著女裝戴著假髮的時彬,也是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服他假扮自己,躺在這裡替她擋災抓人的。
雖然不知道莊小奕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在上一次沒能得手,她宋思阮的生活又看似絲毫不受影響之後,試圖殺她的人一定會再次動手。
而宋思阮這段時間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次的生日宴無疑就是最好的時機。
尤其,周師母又來鬧過這麼一通,連替死鬼都有現成的了,她還怕對方會不出手嗎?
可莊小奕字裡行間的意思,倒像是她跟時彬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的確。
一個男人穿著她的衣服躺在她的床上,說他們倆之間沒點貓膩都沒人相信。
所以同學們的目光也變得狐疑起來,這各有各的瓜,都不知道吃誰的好了。
時彬被人用那種複雜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氣得直接摘下假髮就扔在了地上:“先別忙著汙衊人了,你還是好好解釋解釋,這把匕首是拿來做什麼用的吧?”
匕首?
他們差點都忘了,地板上還躺著一把鋥光瓦亮的匕首呢!
“這把匕首,確實是我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莊小奕也自知,這件事情是無論如何都抵賴不掉的,只能咬牙認下來,“雖說我跟你們不是同班同學,但你們大多數人也都知道,我是從大一一進學校就在器材中心打工的,你們家境好,從小衣食無憂的,沒過過我這樣的苦日子,自然也不能理解我的處境跟感受,其實,除了學校的器材中心之外,我還在一家酒吧裡打零工,那些客人都是衝著尋樂子來的,有時候也會對服務員毛手毛腳,所以我才藏了一把匕首給自己防身,我莊小奕窮歸窮,但也不是個會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人……”
補習班上的這些學生對莊小奕的家境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尤其,見她此刻說得泫然欲泣的,一個個也都動起了惻隱之心。
“在酒吧那麼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藏把匕首防身也沒什麼吧?”
“就是啊,小奕那麼膽小又老實的一個人,難不成還會害你嗎!”
“宋思阮,你不如先解釋一下這個男人穿成這副樣子躺在你床上的事情吧,你們這是揹著顧危城在玩cospy?給他戴綠帽子嗎?”
“什麼什麼?宋思阮給顧危城戴了綠帽子,那他們是不是會退婚啊!”
……
不過片刻的功夫,整件事情的風向就都已經變了。
得益於自己的弱者形象,小奕成功博得了那些人的同情,而宋思阮跟時彬則處於風口浪尖,莫名其妙地就被冠上了“姦情”。
時彬簡直都快要抓狂了:“你這丫頭年紀輕輕的,信口開河的本事倒是不小,你說匕首是你拿來防身用的,那它現在怎麼會掉在地上?你到底是要防我啊,還是要殺我?”
“剛才我以為躺在床上的人是宋思阮,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你,我是真的被嚇了一大跳,所以才會下意識拿匕首出來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