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菱每次一想到這些問題,就愈加的痛恨起那個小奕來!
要不是她自作主張,把本該注射進宋思阮身體裡的毒素注射到了那個教授的身上,她又何必要為這種瑣事而勞心費神?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既猜不透宋思阮到底在想些什麼,也無法徹底對她放鬆警惕。
以至於顧芷菱揉著發痛的太陽穴,眉眼之間盡顯倦怠之色:“那個宋思阮,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清河也覺得很不能理解:“因為宋家有顧危城的人看守著,我實在找不到法子進去,不過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宋思阮幾乎就沒怎麼出過門,每天都會讓顧危城的貼身助理去城北一家蛋糕店給她買甜品,傍晚就固定一個時間段在花園裡面蕩蕩鞦韆吃蛋糕。”
什麼?
讓顧危城的貼身助理給她跑腿買蛋糕?
她到底知不知道,時彬可是國內最頂尖的高手之一,居然被她使喚得去做這種下人才會幹的事!
“那我太奶奶那邊呢?宋思阮這回闖了這麼大的禍,她就沒有說什麼嗎?”如果能夠藉著這次的事情,徹底攪壞宋思阮在顧老太太心目當中的印象,倒也不失為是一個不錯的收穫。
可清河的回答仍舊讓她失望透頂:“沒有,顧老太太這段時間壓根就沒有聯絡過宋思阮,倒是約過顧氏集團的幾個法律顧問見了次面。”
顧老太太不管集團的事務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約見律師,除去為了宋思阮的事情,她還能有什麼目的呢?
這個宋思阮倒是有幾分本事,明明已經被冠上了“殺人嫌疑犯”的罪名,還能讓顧老太太如此不顧一切地站在她的立場上。
顧芷菱想到這裡,淡淡地勾了勾唇:“既然這樣,讓你妹妹再過來一趟吧!”
“顧小姐,這……”
清河知道,顧芷菱讓他妹妹過來沒有別的目的,而是準備要對宋思阮再次下手了。
她素來就是這樣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如果一次不成功,那就來兩次,不把自己認定的敵人徹底消滅乾淨,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他的妹妹年紀還小,他實在不想讓她跟自己一樣,雙手沾滿了屬於別人的鮮血。
“吞吞吐吐的,你該不會是又想借故推託吧?”顧芷菱斜睨著他,將他眸中的掙扎與不忍盡收眼底,“清河,說句實話,你妹妹做起事來可比你要有魄力得多了,如果你辦不了我的事,那就趁早給我滾蛋,我顧芷菱手底下從來不養任何一個廢人!”
即便從這一刻開始,他不再受僱於顧芷菱,過去的那些所作所為就能夠徹底抹去嗎?他妹妹毒殺教授的事情,也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嗎?
更何況,以顧芷菱的性子,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背叛自己的人……
清河思及此,咬牙點了點頭:“抱歉,顧小姐,是我失態了,我現在馬上就去找她過來。”
——
宋思阮又在家裡歇了兩天,也沒有任何要回學校上課的意思。
宋元康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見顧危城的貼身助理至今仍留在宋家,他這個大女兒也沒有任何要丟了婚事的跡象,這才稍稍放心。
卻還是忍不住旁敲側擊道:“思阮吶,算起來,後天可就是你的生日了,你說這段時間你也一直待在家裡,不如趁此機會約幾個同學去外面散散心,吃吃飯,地方就由爸爸來替你安排張羅,你覺得怎麼樣?”
本意是想讓宋思阮跟那些補習班的同學搞好關係,這樣哪怕日後真的上了法庭,也能讓那些學生嘴下留情,少舉證她就是毒害教授的殺人犯。
宋思阮一聽,雙眼卻是驀地亮了起來:“爸爸,不用這麼麻煩的,乾脆就把生日宴辦在家裡吧!我把補習班的同學全給叫過來,正好教授出事之後,大家都心驚膽戰的,很久沒有好好地放鬆一下了!”
宋元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收買同學這種事情,當然是越低調越好啊!哪有人搞得這麼大張旗鼓,還敢把宴會地點選在家裡的?
再說了,宋思阮現在是全民心目當中的嫌疑犯,不夾著尾巴好好做人,反倒有臉在這兒替自己辦生日宴,這不擺明了是對法律的無視跟對死者的大不敬嗎?
他剛要開口制止,宋思阮已經伸手招來了時彬:“時助理,你明天再幫我去城北的那家蛋糕店訂一個最大的翻糖蛋糕,起碼要七八層的那種,得夠二十幾個人吃才行,啊……還有,順便幫我準備好邀請函,我要把雲大所有我認識的人都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