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這種尷尬:“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但是你得保證,以後不能干涉我跟江岑之間的任何事!”
顧危城的表情終於漸漸回溫,目光落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上面,也沒刻意迴避。
等到他打量完了,這才順手拿起放在旁邊桌子上的一支藥膏,直接扔給了她:“看樣子傷口都沒在後背,那你就自己拿藥擦擦吧!”
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關上,等到宋思阮回過神來,他只是要檢查自己的傷勢,一張臉都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來,趕緊跳到床上用杯子矇住了頭。
該死的!
該死的!
該死的!
她這是又被顧危城給耍了嗎?
這個惡劣的男人,到底是哪路神仙派來折磨她的啊!
——
這一晚,宋思阮並沒有選擇回宋家過夜,而是留在了顧危城的別墅裡。
一是想耗一耗宋元康父女倆的耐心,至於二嘛,也是因為顧危城根本就沒有派司機送她回家。
在這個陌生的房間以及這張陌生的床上待了一整個晚上,她倒是難得地睡了個安穩的好覺。
第二天一早,便有傭人給她送來了合身的衣服。
宋思阮穿戴梳洗完畢下樓,被告知顧危城一早就已經離開了。
這樣也好,省得他們見面兩個大眼瞪小眼的,還容易想起昨天晚上的那樁尷尬事……
宋思阮吃完一頓豐盛的早餐,之後才被司機送回了宋家。
一進門,她就發現家裡的氣氛沉悶壓抑得可怕,傭人吳媽正在擦拭客廳裡的花瓶,見到宋思阮進來,立即走到她的身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大小姐,先生跟二小姐正四處找你呢,你還是上樓先躲躲吧!”
……躲?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才是名副其實的受害者,又有什麼好心虛,有什麼好躲著他們的?
宋思阮故意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吳媽,去廚房給我倒杯水,早上起來忘記吃消炎藥了。”
宋雨薇大概也正急著找她,一聽到動靜立即從樓上衝了下來:“宋思阮,你還有臉回來?把我媽害成那個樣子,你到底有什麼臉面回來!”
在昨晚,羅明蘭得知自己的兒子並沒有喪失生育能力之後,這個單純用來出氣的兒媳婦也就沒有半點利用價值了。
所以宋雨薇又回到了宋家,宋思阮對此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她站在門口淡淡道:“不歡迎我?剛吳媽還說你在找我呢,既然不歡迎我回來的話,那我再出去好了!”
“你……你給我站住!”宋雨薇當然不是真的要讓宋思阮出去,但又覺得不罵她兩句都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鼻子裡面重重地哼了一聲,“宋思阮,你可真是夠心狠手辣的,無緣無故讓警察抓走了我媽,還能裝作跟沒事人一樣!”
剛才吃飯的時候,宋思阮倒是聽顧家的傭人提起,說是昨晚袁雅琴已經被警方帶走,目前案件正在審訊當中。
警方審疑犯,一般都需要四十八小時左右,這袁雅琴現在還沒蹲大獄呢,她宋雨薇就急著來找她興師問罪了。
宋思阮撩起頭髮,露出自己故意沒有包紮的額頭:“雨薇,糾正你兩個錯誤,首先警察並不是我叫來的,而是顧危城叫來的;其次,這件事情也不是在無緣無故的狀況下發生的,而是袁阿姨她犯了罪——蓄意謀殺罪,所以警方才會把她帶走,你看她還把我的額頭砸成了這個樣子,會不會留疤暫且不說,要是稍微再晚一點的話,我恐怕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了。”
宋思阮的傷口本就又深又長,再加上塗了一種紅色的藥膏,看上去更是猙獰恐怖。
宋雨薇在心裡小聲嘀咕,還不如就讓你死了算了呢!
卻也實在見不得那麼血腥的畫面,悄然移開了視線:“但你不是還好端端的活著嗎?頂多也就留下幾道疤,現在的整容技術那麼發達,隨便花個幾萬塊錢,不就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了?但你還咬著我媽不放,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聽聽,又是這麼個“因為你沒事,所以你就不能怪別人害你”的強盜邏輯。
上次她們給黎祁洋下藥,最後事蹟敗露被識破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一番說辭。
宋思阮都已經見怪不怪,直接對她攤了攤手:“雨薇,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是警方立案了,你找我也沒有用!”
“呵,你還真當我不懂法律?現在你才是被害人,只要你撤銷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