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事情的起因在於宋雨薇的嫉妒,她都能夠理直氣壯地把責任歸咎到自己頭上來,這對母女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一脈相傳啊!
宋思阮懶得跟她講大道理,也自知根本就說服不了她早已扭曲的思想跟三觀:“原來你還知道我肚子裡懷的是顧危城的孩子啊?你先是誤導羅明蘭,讓她以為我肚子裡這個孩子跟黎祁洋有什麼關係,三番四次想要抽我的血,現在又準備用河豚毒素結果了我的性命,袁阿姨,你就不怕顧危城知道了會來找你麻煩,到時候你們母女倆都得給我陪葬嗎?”
一聽到“顧危城”這三個字,要說袁雅琴的心裡沒有一點兒犯怵那是不可能的。
眼下她要做的事情,可不就冒著極大的風險嗎?
“哼,你還真以為顧危城有多把你當回事情啊?”袁雅琴雙手環胸冷笑一聲,也不知是在嘲諷宋思阮,還是安慰自己,“如果他真的在意你,那天在宋家,他就不會開口幫我說話了,更何況,我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能連一點兒後招都沒有準備嗎?”
“後招?什麼後招?”宋思阮繞有興致地追問道。
見袁雅琴欲言又止的,似乎並不打算告訴她,宋思阮聳了聳肩膀坦言道:“反正我人都已經落在你們手裡了,羅明蘭又去了醫院,沒有一個小時是回不來的,你就不能讓我死的瞑目一些?”
袁雅琴的眼神有過片刻鬆動,卻仍舊沒有開口說話。
宋思阮故作疑惑地嘆了口氣:“不過想要用河豚毒素殺掉我,並且不讓顧危城起絲毫的疑心,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眾所周知,你跟雨薇都對我有很大的敵意,我要是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你們,最大的嫌疑人當然也是你們!”
“你以為我會蠢到讓自己的人來動手嗎?”
袁雅琴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吳醫生,很是細微的動作,但還是被宋思阮捕捉到了,她一下就明白過來:“你是想要借吳醫生的手來殺了我?”
不難理解的,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在羅明蘭綁架了自己的場合下動手。
“沒錯。”
袁雅琴得意洋洋地勾了勾唇,之前有太多次的交鋒,她都敗在了宋思阮的手上,好不容易能夠有一次碾壓她的機會,她也不介意跟她多說兩句,“今天把你綁到這兒來的人可是羅明蘭,即便他顧危城想查,最後能查到的也只有羅明蘭手下人安排的那輛套牌車,給你注射河豚毒素的針筒,是她的醫生帶過來抽血用的,順便再告訴你一句,這個姓吳的醫生,最近正好在研究河豚毒素,他一不小心拿錯了針筒弄死了你,你說這件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袁雅琴,你不僅想要弄死我,還想把這整件事情都推到羅明蘭的頭上,你可真是夠歹毒的!”
宋思阮用力掙了兩下身上的繩子,被袁雅琴按回地上之後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給我老實點兒,別以為我不敢在你身上弄出什麼傷口來!”
血腥的感覺頓時蔓延了整個口腔,宋思阮暗惱,這副嬌小姐的身子體質可真是太差了,掙不開繩子也就算了,居然連挨個巴掌都能挨出血來。
指望羅明蘭從醫院裡回來,那是不可能了。
在得知自己的兒子並沒有喪失生育能力後,她大概巴不得跟她撇清關係,畢竟綁架顧危城孩子的這種罪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承擔得起的。
宋思阮在腦子裡快速思索著,她不會坐以待斃地等待別人來援救自己,但在被束縛了手腳毫無優勢的前提之下,她又該怎樣擺脫眼前的困境呢?
袁雅琴坐的椅子旁邊正好有一張小桌,大概是在這個廢倉庫裡被遺棄了許久,桌子表面的木屑都已經冒了出來,看上去有些毛毛糙糙的。
宋思阮卯足勁兒,蹬腿就朝那張桌子撞了過去,她長得細皮嫩肉的,額頭一磕碰到粗糙的桌角上面,立即冒出了一串細密的血珠。
袁雅琴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但也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宋思阮為了自保而想出來的辦法。
若是要把她的死因歸咎到“用錯了針筒”,那麼她的身上必定不能帶有其他任何傷口,否則的話,難保顧危城不會起什麼疑心。
可是現在,她的額頭已經磕破了,試問如果換成是羅明蘭,她會捨得讓一個懷著自己孫子的女人受那麼嚴重的傷嗎?
袁雅琴知道,宋思阮這是寧死也要把自己拖下水,又是氣又是惱,最後乾脆豁出去了,按住她的腦袋就往桌子角狠狠地撞。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好啊!那我成全你啊!反正我今天來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