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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千層馬甲

仙,國色天香,但請不要把我比作風塵女子。”

好自戀的一女,可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有這個資本。

範閒推開壓在身上的太子,勉強艱難的藉助王啟年的攙扶站起身來,眯著眼睛,逆著光倒是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有一種熟悉的噩夢。

“姑娘既不是花魁,為何會出現在這抱月樓?”

“那就要問你的好弟弟了。”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瑟瑟發抖的範思澈,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李承澤抱著琵琶走出來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戲,看三元大殺四方。

“抱歉,姑娘,這其中必有誤會。”範閒知道這事是範思澈弄出的,但要是就這麼承認了,別說是朝堂上的那群官員了,在這的李承澤都會抓著這個把柄不放。

“至於姑娘所受的遭遇,我很是同情,但一定會極力補償姑娘,必不會拘束姑娘的自由。”

範閒唯一能夠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關掉抱月樓,放樓裡的姑娘回家。

“或許姑娘有難言之隱,才不得不誤入青樓,但在下並非看不起姑娘,職業不分高低貴賤。”範閒以為她是被家人逼迫賣身,所以得知範思澈是抱月樓東家才會這般動怒。

範閒對此很同情,可並不代表範閒把自己的弟弟交出去讓人定罪。

說出這一番話安慰,也是他的肺腑之言,能夠讓她平息怒火。

“哈哈哈哈哈....”

來了來了,熟悉的笑聲讓範閒如臨大敵,甚至身體擺出了作戰姿勢。

她邁著腳步一步一步輕緩的下著樓梯,嘴角的笑容極淺極淡,猶如羽毛一樣輕飄飄,無聲而輕巧,內心的譏諷夾雜著殺意從唇角邊溢位來。

她走到如臨大敵的範閒面前,眯著眼哞打量著說出這番話的範閒。

“職業也是不分高低貴賤?”

“是!”範閒硬著頭皮咬著牙承認,同時拉開距離警惕的看著她的手上有沒有攜帶板磚。

“那我把你妹妹賣入青樓...”

“這絕對不行!”範閒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卻見她那雙浸了寒冰的冷漠的眼神。

她手腕一翻,軟劍滑落她的手心,向他脖頸劃去,時刻警惕的範閒身體往後仰,脖頸還是被劃傷了口子。

範閒心裡一驚,捂著脖頸上的傷口,要是剛才躲閃不及,怕是頭都要被削掉了。

“姑娘是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不成?”

緩過勁來的太子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下意識地捂著脖頸腳步後退。“當著孤的面殺人,就不怕被誅九族?”

她面若寒冰,眸若星河,目光犀利,冷冽犀利的讓人心驚,冷到了靈魂深處,讓人徹骨徹骨的寒,同時又使整個五官都濃豔。

“真是物以類聚,人狗殊途。”

“逼良為娼,官官相護,仗勢欺人,自以為是的醜惡嘴臉,這就是南慶的一國儲君的作風,今日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在她身邊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她透露出一種不羈和獨立的氣息,彷彿寒冷的冬夜裡一抹清寒。

“怎麼,我那好妹妹可沒有咒你們斷子絕孫,江山易主嗎?”

她身上散發的寒氣心生畏懼,彷彿身邊的人都被她的冷漠所凍結。

太子頭頂如有驚雷閃過,眼神中閃爍著驚恐,險些失聲尖叫,牙齒直打顫,牙縫裡哆哆嗦嗦擠出來一句話。“請問姑娘姓甚名誰...”

“我叫微生,微生三元。”這時一陣陣清風拂過,溫和的帶來清香,衣袂飄飄,風吹起她的披帛,遮住了她半邊容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位無波無瀾的淡然,出塵如仙,傲世而立。

範閒呼吸一窒,僵在原地,感覺從頭到腳一陣寒意,冷汗溼透了後背,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不可能!”

“微生三元早已經死了!”

範閒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瞳孔瞬間放大,眼中充滿了恐懼和驚慌。

“你究竟是誰?為何盜用醫仙的名字?”

太子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順著臉頰不斷地流淌下來,身體失去了平衡,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醫仙可從未說過還有親人。”

她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眼神裡都像過著刀子,語氣更是絲毫不善。“你們又是什麼東西?我妹妹為何要告訴你們,別太高看自己。”

“我與妹妹一母同胞,雙生子,她喜醫,勵志懸壺濟世,救濟芸芸眾生,可我醉心於音律,獨來獨往,自由散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