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禍。“你說的對,我們來日方長。”
“送去吧,要好好記住她收到這份禮物的表現,回來同我好好說說。”
“是。”
鑑查院,自從慶帝把竹林這件事交到他身上後,陳萍萍一直在想,該怎麼把這件事牽扯到四顧劍身上,因為範閒的說辭,以及結合當天在場的李承澤,範無救,王啟年的證詞,細細推敲,並沒有不妥的。
秦業肯定是不能供出來,那麼那天和秦業打鬥的,如果不出陳萍萍所料,必是五竹,秦業是陛下派去,一是試探順便下毒,二也是在試探五竹是不是就在範閒身邊保護。
從秦業的屍體傷口上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資訊,筋脈斷裂而且體內沒有任何的真氣,但又有一股很霸氣的內徑,而範閒身上修煉的真氣剛好屬於那股霸道,想必是五竹見範閒不敵秦業,所以出手與秦業打起來,範閒被真氣紊亂失去理智,陰差陽錯下正好霸道的真氣震碎了被五竹反殺動彈不得的秦業。
因為秦業身上的傷口很乾淨,絕對是五竹的風格,範閒自是不知道慶帝的推波助瀾,所以事情失控才和五竹聯手反殺秦業,一定是這樣的!
至於為什麼不會懷疑到當時唯一一個還清醒的醫仙身上,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五竹的事,五竹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更別提是醫仙了,絕對不是醫仙自導自演,身上沒有一絲真氣,就算醫仙在怎麼聰明,也不可能詳細到知道親自出手這件事就連陳萍萍自己都矇在鼓裡。
所以,兇手是四顧劍,唯有四顧劍!
得知範閒去了清歡別院,陳萍萍總覺得有點不太妙,因為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備馬,去清歡別院。”
影子一臉不解,到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實在是不想看到半夏。
“這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京都天子腳下,必定不會出事,院長何必親自去一趟?”
陳萍萍思索著影子的話,“你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放心,不全是因為範閒,這醫仙的事情也需要給她一個交代。”
“可是...”
陳萍萍抬手阻止了欲言又止的影子,笑容中充滿了自信。“放心,這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就不相信了,還能生出事端不成?”
“不過也得商量個以防萬一的對策。”陳萍萍偏過頭對著影子低語著。
影子聽完僵硬在原地,隔著面具都能看得出來影子的無語和全身上下散發的抗拒。
“我並非不死之身。”影子幽怨道。
陳萍萍自知理虧,偏過頭去,“你與那個半夏有交手的經驗,所以,我對你很放心,而且,我保你全身而退。”
各路人馬齊聚在清歡別院大門,因為李雲睿特地讓心腹晚一點出發,所以也就只有範閒,陳萍萍,還有侯公公抵達,以及特意在城裡大張旗鼓被解禁的李承澤。
“臣\/老奴,參見二皇子。”
“快起來吧。”
李承澤還特意沐浴換了身新衣服,就是為了今日的戲碼,說實話,李承澤都猜不透她今日的這場戲怎麼演。
“範閒,看來這傷養的差不多了,真沒想到你竟會對醫仙動手。”
“那絕對是意外,意外。”哪壺不開提哪壺?範閒心裡很是著急,但又不想在李承澤面前失了風度,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
“殿下不會是來主持公道的吧?”
“不,我是來替三元撐腰的,不是來主持公道的。”李承澤把玩著手裡的十八子。
“可我記得殿下被禁足,出來不怕陛下怪罪嗎?”
李承澤掃了一眼面色難堪的範閒,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我已解禁,得知太子一路上敲鑼打鼓,所以特來湊個熱鬧。”
範閒皮笑肉不笑,明顯不相信李承澤說的話:“我以為殿下是來搶親的。”
李承澤笑容意味深長:“這可說不準~”
李承澤地視線落在範閒身後的他們身上,歪著頭不解的問。“這院長和侯公公前來又是何意啊?”
“老奴來宣旨。”
“哦~”李承澤拉長尾音,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晦暗,不用想,一定是關於把三元指婚給太子做妾的聖旨,只是,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承受住三元雷霆之怒,真期待他們作死呀。
“臣來給醫仙竹林一事一個交代。”
李承澤挑了挑眉,來了興趣,到也想知道能夠給出什麼章程。
“兇手不會又是東夷城四顧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