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打碎了李雲睿臉上的面紗,露出猙獰縱橫的傷疤。
“不守婦道浸豬籠!”
“水性楊花浸豬籠!”
一隻隻手伸向李雲睿扒下衣服,尖銳的指甲在李雲睿的身體留下一道道血痕,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神倒映著李雲睿的恐懼狼狽,像拖牲畜一樣把赤裸的李雲睿拖進豬籠裡,前往御花園池水的路上一直都在重複著這兩句話。
“嘻嘻嘻!”
“嘻嘻嘻!”
“啊!!!”太子的寢宮傳來一陣陣悽慘哀嚎的叫聲,等他們闖進去就看到被包紮成豬頭的太子,被幾個穿著嫁衣面容慘白,嘴巴被針線縫起來的新娘欺壓在身上拿著針縫補,見有人闖進來,太子向他們投去乞求的眼神,救救孤。
“嘻嘻嘻~”新娘們見到有人闖進來,眼神都在發光,渴求的熊熊烈火燃燒著朝他們撲去,騎在他們身上,拿出縫補鞋底的針穿破他們嘴巴的皮肉。
“嘻嘻嘻(●'?'●)~”
“我的頭,有看到我的頭嗎?”
睡得迷迷糊糊的太后耳邊聽到有人在呢喃,不悅的睜開眼,卻看到一個失去頭顱的女子正在乖巧的坐在床邊。
“我的頭,有看到我的頭嗎?”
太后害怕的牙齒打顫,想要叫人,但喉嚨就像是被人掐住一樣說不出話來。
手心一片溼漉漉,腥臭的氣味讓太后快要窒息暈過去,低頭顫顫巍巍的看著手裡突然多出來的頭,猛的睜開眼,血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的。
“你為什麼拿著我的頭?”
突然頭顱飛起來朝著太后的臉上,張開血盆大口。
“啊!”
整個皇宮到處都是淒厲的慘叫,就像是開啟了鬼門關,牛鬼蛇神都跑出來興風作浪,到處都是鬼哭狼嚎,喪事喜事敲打的聲音像魔音鑽入整個皇宮內所有人。
皇宮都如此了,外面的更是如此,但並沒有闖入百姓的家裡,目標很明確的朝著範府,林府,葉府,以及鑑查院。
擔心哥哥的範若若根本就不顧臉上紅腫,堅持要獨自一個人照顧哥哥,對哥哥包紮只剩下一個鼻孔和嘴巴的範若若,更是狠毒了醫仙,怎麼敢把哥哥打成這樣,死了就能抵消一切嗎?
“我美嗎?”
就再範若若陷入自己的思緒時,耳邊突然傳來女人的低吟,範若若下意識的看過去,撞入一個露出的女人,頓時尖叫聲穿破雲霄。
“鬼啊!”
“啪!”
範若若臉上被女人用繡花鞋狠狠一抽,“你這個豬頭真是冒昧,竟敢說我醜。”
塗了藥的臉頰又被抽打高高腫起的範若若,嘴巴里都有血腥味了,看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哥哥,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女人捕捉到了範若若眼裡的擔憂,大力的提起不省人事的範閒,拖著範閒來到範若若面前。
女人嬌羞的捂著臉再次發出質問。“我美嗎?”
“美若天仙。”範若若閉上眼昧著良心說謊話。
“唔—”
範閒被女人一拳捶著肚子發出悶哼,範若若目瞪欲裂的站起身,“你不講信用!”
女人一臉無辜,“我可什麼都沒有說。”然後又是一拳捶打,女人也沒有放過範若若,揪著範若若的頭髮一次次的質問,但每一次都換來女人的打。
鑑查院。
人都被派出去皇宮裡護駕去了,只剩下零星的幾個留下來守護監牢窮兇惡極的囚犯,可以說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嘍嘍,雙眼無神的好像被人攝取了靈魂,就算是有人從他們身邊路過也無動於衷。
肖恩聽著外面鬼哭狼嚎,即便深處鑑查院牢籠最深處,還是聽到了,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正在發生什麼恐怖的事,突然耳朵動了動,抬頭看著眼前突然出現,一身嫁衣的女人,九龍九鳳冠,鎏金花絲,點翠雕漆,數不完的寶石東珠,鑲盡了人間的繁華,流光溢彩,垂落的流蘇輕輕晃動,閃瞎肖恩的眼,看不清她的連,若不是還有呼吸,肖恩還以為她是鬼。
“姑娘一身嫁衣夜探鑑查院,莫不是走錯了吧?”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的注視著蓬頭垢面的肖恩,清冷的嗓音平靜帶著命令。“告訴我,葉輕眉,神廟的秘密。”
肖恩突然臉色微變,鎖住他的鐵鏈“嘩啦嘩啦”,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嘴角扯出不屑的笑:“這麼多年什麼酷刑都用上了,我至今能活著,全靠我守口如瓶。”
“當然,我肖恩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