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醒,心跳加速,口乾舌燥,感官變得敏銳,腎上腺素在體內奔流,她平息的體內亂躥的那股氣也在亂躥。
低垂著眼眸,遮掩住眼底想要把他撲倒在床榻上,弄哭他的慾望。
“殿下慣會舌燦蓮花口蜜腹劍的,嘴上甜言蜜語心裡都是算計,差點就被殿下甘言好辭給矇蔽了。”
微生三元極力壓制住體內的慾望衝動,輕輕地笑,帶著點勾引和促狹,嘴角露出一抹曖昧的笑。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不然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李承澤見她這樣,傻笑著,自知她的口吻軟下來,但想要徹底說服讓她留下來還得加把火候。
根本就不知三元想要玩弄他,李承澤歪著腦袋,低笑幾聲。
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狡黠笑容,一副遷就縱容她的模樣。
“夫人桃羞杏讓,好似般般入畫走出的霞裙月帔出來的仙姿玉茂,承澤對夫人的情見呼辭。”
李承澤牽起她的手腕,溫熱的唇落在她的手腕跳動的脈搏上,鼻尖輕觸她拇指的指腹上,若有若無的觸碰,彷彿電流般刺激,激起她體內一圈一圈酥酥麻麻的漣漪。
他撥出的熱拂過她的手腕,低啞的聲音呢喃著,“不知夫人今宵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竟沒想到殿下是曹賊,喜好人妻~”嘴角含笑,如同春風拂面,柔情似水,她嬌俏地挑了下眉,那一抹嫵媚地神情,彷彿是一朵含苞綻放等待人採擷的嬌花。
“我喜好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妥?”李承澤呼吸一滯,鳳眸狹長,薄唇含笑,容貌俊俏自不必多說,看向她的眼神直白炙熱。
“你說是吧,夫人~”嗓音微微沙啞,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李承澤一把把她攔腰橫抱往床榻上走去,只是身體輕飄飄的好像羽毛似的,他微微蹙眉,有點不正常。
“夫人清減了許多。”李承澤漫不經心的問,餘光卻是在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
“一路舟車勞頓,清瘦是正常。”
微生三元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聲音溫和聽不出波瀾。
“世間男子最愛的不就是纖纖細腰,搖風擺柳嗎?”
李承澤動作輕柔的把她放置在床榻上,對上她調侃的眼神,眉宇間透著不贊同,伸手幫她拂去貼在臉頰的碎髮,指尖輕觸到她有些微涼的臉頰,好涼。
“娘子無需在意世俗的眼光,也無需為了迎合世人的審美腰細驚風,細柳生姿,我只盼娘子長樂永康。”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我與三元的情愛並不只是流於形式的表面。”
世人說他貪圖美色,這一點李承澤不否認,畢竟最先吸引他的就是三元的氣質,眾裡尋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至於對範閒的一見如故,不過是範閒所做出那份絕世七言,少年得志卻不得志的閱盡千帆的滄桑氣質給吸引,但誰知卻是一個抄襲者。
他的三元才是充滿了故事,神秘吸引著別人去挖掘探索,揭開一層又一層的謎團。
舟覆乃見善遊,馬奔乃見良御。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旁人是斷斷不能體會我與三元的情以相同,意念相契合。”
李承澤垂眸凝視著她,唇角笑意分明,眼中在短短的幾息內,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碎芒,柔情暗蘊。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遇見三元之後,承澤再也沒看上過別人。”
李承澤望向她的眼眸,眸中有無盡的笑意蔓延而開,點點碎碎的流光此時此刻迅速凝聚浮動,仿若明珠生暈,光彩流離。
“玉骨久成梟下圖,墨痕猶鎖壁間塵。承澤對三元的愛之深沉,之堅貞。”
李承澤俯身湊近,幾乎面對面的與她貼著,額頭互抵,鼻尖快要碰到了。
“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清楚的看到他那濃如蒲扇的睫翼深沉的眼眸,彷彿翻湧著無數情絲,要把她繞進眼底深處。
“承澤一生只愛三元一人,容不下旁人,只把真心全部交付於三元。”
花影移來,搖碎半窗月。
燭光搖曳,兩人間的情愫如同細密的蛛網,緊緊纏繞,難捨難分,兩顆心在靜謐的夜色中悄然交融,慾望如潮水般湧動。
微生三元琥珀色眸子裡染著迷離的水光,眼尾薄紅,眼含春水,溫柔魅惑,思緒變得斷斷續續,輕咬著唇壓住低低細細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