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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互相甩鍋

不會有人看到,更別提這個答案在她預料之中,所以倒是沒有什麼好驚訝,還是喝茶繼續看戲,目前還沒有她的什麼戲份。

慶帝把他們的反應收進眼底,尤其是看到她毫無波瀾甚至連驚訝都不曾流露一絲,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這性子真像啊。

“鑑查院有監管京都之責,而犬子被害的真兇,就連醫仙遇刺陛下更是下旨協助京都府破案,至今未見奏報,可見陳萍萍,御下不言,處事不力。”

林相在來之前就已經把慶帝的意圖給揣測到了,連討兒子的公道都要被利用,何其可悲啊!

慶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有道理。”

林相跪下,內心充滿著悲涼,但還是要順著慶帝的意思。

“臣懇請對峙陳萍萍,依律問罪。”

在場眾人心懷鬼胎,唯有慶帝眼裡閃過一絲滿意。

慶帝沒有第一時間給答案,來回踱步看到茫然不知所措的範閒。

“你站那兒挺舒服啊!”

範閒看向比他還要囂張坐著一動不動的她。“那醫仙坐著陛下也沒有問?”

慶帝白了一眼範閒,“你與醫仙能一樣嗎?”

隨後轉過頭和顏悅色道:“醫仙不必惶恐,坐著便好。”

“謝陛下。”她笑著微微頷首,掃了一眼跪下離她跟前不遠的李承澤。

慶帝俯身拍了拍林相的肩膀。“起來吧。”

“傳旨,召陳萍萍進宮。”

“領旨。”

等侯公公領旨離去,御書房沉寂下來,他們都知道這只不過是表面的平靜。

慶帝讓人搬了椅子坐下,溫柔和煦的把他們忽略,笑著和她拉起家常。

“醫仙的傷如何了?可好多了?”

來了來了,她的戲份來了,輕放茶盞,軟聲細語。“謝陛下關懷,傷口好的差不多了。”

慶帝長嘆,拍了拍大腿,看了一眼裝鵪鶉的太子。“說起來我這太子行事越發不穩重,身為一國儲君行事莽撞,讓醫仙受驚,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罪過啊,子不教父之過。”

太子惶恐滑鏟下跪磕頭流暢的千錘百煉。“兒臣有罪!罪不該在醫仙修養上門探望,使醫仙氣血逆流昏迷過去,醫仙若是怪罪,還請醫仙不要累及到父皇。”

這父子倆一唱一和把她架到火堆上,這下也不是,這上也不是,稍有不慎那真是萬劫不復,看似隨意實則暗藏殺機,慶國儲君請罪,普天之下只有慶國當今陛下才有這個權力。

既然請罪想要開脫取得她原諒,那就不妨讓她把罪名坐實。

在李承澤擔憂的目光,範閒和林相看戲中,她淺笑著開口道:“陛下言重了,陛下社稷為重,承擔著天下百姓的重任。“

”陛下對太子寄予厚望,太子在您的教導下寬厚仁善,關心則亂,想來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陛下的認可。“

她停頓片刻,視線落在額頭冒著虛汗的太子身上,衝他微微一笑,這讓太子更加害怕了。

“至於太子,想必是聽聞我遇刺的訊息,故而一時衝動失了分寸,也是怕我閉門謝客再遇刺客行兇,才會帶著親兵上門幫我排查潛在的危險。”

“說來真是慚愧啊,我自幼體弱多病,遇到師父精心調養才恢復與常人無異,若不是長年累月遊歷,怕是這身體也經不住接連遇刺,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太子不必愧疚,是我身體不爭氣。”

範閒看的目瞪口呆,高啊,實在是高啊!果然能教出半夏那毒舌的嘴皮子,她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範閒在心裡給她豎起大拇指,牛逼。

林相也很意外,故而重新打量推翻之前對她的印象,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城府和口才,談笑間面對慶帝看似溫和親近,實則送命的話題,四兩撥千斤避開送命,而是用委婉溫和但實則字字誅心卻又讓你無話可說。

先是恭維等氣氛達到了,在指責慶帝丟擲這個話題本質徹底坐實,最後在示弱,這哪裡是什麼青澀懵懂的稚兒,這分明就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啊。

太子背後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溼了,但不敢動,完全不敢動,看似幫他開罪說好話,實則是把他往死裡坐實,好狠。

在場唯一替她擔心的也就只有李承澤了,寬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緊張攪動的手指,咬著嘴腦子轉動飛快,想想有沒有什麼可以補救的。

“你不怕朕?”

她反問道。“陛下希望民女怕嗎?”

在場人都被她的這股無畏 給嚇到了,嚇得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