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實把他給為難壞了,但後面這句謝必安聽懂了。
謝必安想了想,還是決定說點什麼,不然顯得他很愚蠢,而且完全幫不上什麼忙。
“殿下,這範閒公然受賄,我們要不要找人參範閒一本?”
換做是以前,獨自一人出謀劃策奮鬥的李承澤在沒有遇到三元時,必定會想方設法的抓到範閒的錯處,並且狠狠的打擊,但可不是之前的那個李承澤了。
並沒有接受謝必安的提議,反而是看向三元。“三元,你怎麼看?”
因為這個家智力天花板是三元而不是他李承澤,李承澤很有自知之明,也不會覺得因為智商比不過就惱羞成怒死不承認,還嘴硬找藉口。
微生三元給李承澤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很好,這幾日的教導總算是把他的性子給壓下來了。
“欲勝人者,必先自勝;欲論人者,必先自論;欲知人者,必先自知。”
她眼睛翦水秋瞳,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嘴角噙著淺笑,似有似無地勾人心魄,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輕描淡寫道。“須知香餌下,觸口是銛鉤。殿下覺得這範閒缺那幾千兩銀子嗎?”
腦子並不笨的李承澤瞬間脫口而出。“範閒在釣魚執法,難怪這千里送通水,引誘我去抓魚,這範閒挺會算計的,借我震懾示威又警告,這腦子挺好使的。”
被誇獎之後的欣喜,卻被反應過來浮現出懊惱,咬著嘴唇露出一兩顆潔白的牙齒,就好像被戲弄的小貓哈氣露出尖牙似的,在微生三元眼裡,可愛極了。
“那我們就坐等看戲,畢竟有人也不太想讓範閒好過,必要的時候得發揮我這落井下石優良的品質~”
李承澤眼裡閃過得意的笑,那傲嬌的模樣可真是跟桑葚和三七十分的相似。
御書房裡,正在對著範閒送來的簡易弓箭圖描繪註解詳細的慶帝,簡直是沒眼看範閒的畫工。
“陛下,都察院幾名御史,聯名彈劾範閒範大人。”侯公公捧著摺子進來恭敬的彙報著。
慶帝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桌子,侯公公捧著摺子走上前放下,對於桌上的畫一眼都不敢看。
“什麼罪?”
“彈劾範大人營私舞弊,私收賄賂,驕橫枉法。”
“把這個交給工部。”誰知慶帝臉色平靜,甚至毫不在意,連摺子都沒有開啟,把圖紙摺疊好給侯公公。
侯公公雙手接過,欲要退下,但被慶帝叫住。
“等等。”
侯公公不解但還是停下腳步,等候慶帝的吩咐。
“聽說前幾日這範閒給老二送雲夢魚卻送了一桶水。”慶帝漫不經心好似只是隨口一問。
“是。”侯公公一頭霧水但還是如實回答。
“這元微仙子在老二的府裡,這範閒空手上門,真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去,送幾條雲夢魚過去,別讓元微仙子覺得南慶沒禮數。”
“是。”根本就猜不到陛下這一出用意的侯公公迷茫的領下這門差事,不過侯公公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元微仙子出手大方啊,去幾次,養老錢就快要攢夠了。
慶帝指了指桌上的摺子。“對了,順便把這摺子給範閒送過去。”
侯公公小心翼翼地詢問:“還要小范大人回話嗎?”
“不用。”
“遵旨。”既然搞不懂陛下地用意,侯公公幹脆就不想了,反正想了也沒有用。
並沒有先去範府而是來到二皇子府的侯公公,見風使舵可是他擅長的領域,而且要是被元微仙子知道了,那大嘴巴子‘啪啪啪’的就上來,他可不是範閒那樣厚臉皮,捱打之後還能生龍活虎的繼續蹦躂。
況且,陛下可是先提及元微仙子而不是範閒。
侯公公到來時,就看到殿下兩指夾著棋子,徐徐落在棋盤上,而元微仙子則是眉眼含笑,眼裡帶著一絲縱容和寵溺。
棋盤上你來我往,大殺四方,誰也不肯留情,侯公公看到了殿下是發自內心的笑,突然覺得有點欣慰,眼眶熱熱的,好久沒有看到殿下笑的這麼舒心暢快了。
“老奴參見殿下,見過元微仙子。”
正在擺弄棋子的李承澤,側頭上下打量了侯公公好幾眼。
“什麼風把侯公公給吹來了?”
侯公公笑著讓人把木桶提上來開啟,“陛下說了,元微仙子到訪南慶,總不能失了禮數,陛下特意讓老奴送雲夢魚過來,讓元微仙子嚐嚐鮮。”
微生三元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一絲異樣,把棋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