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救覺得還不如就這樣死在外頭也乾淨,至少不會被人身攻擊,還得飽受殿下的折磨,那謝必安倒是回來早早的就開溜把差事丟給他,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本想著這次大難不死,死裡逃生回來就能安心備戰春闈,但戀愛腦殿下又開始發作了。
怨婦李承澤坐在鞦韆椅上雙眼無神,懷裡抱著枕頭極其哀怨道。“三元說好的只偏愛我一人,但那半夏回來,就把我丟棄到一旁。”
範無救手裡的聖賢書在殿下的一聲聲哀怨中是一丁點都看不下去。“殿下,有沒有可能...”
李承澤自動過濾了範無救的話,氣的捶打著枕頭,好像要把滿腔的怒火和哀怨全都發洩出來。“什麼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甜言蜜語都是假的,騙子。”
範無救想了想,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決定把好訊息告訴殿下。“殿下,屬下有一個...”
“不行!”李承澤突然站起身,把範無救給嚇一跳,也打斷了他的話。
“三七和桑葚呢?”李承澤眼裡迸發出光亮來。
範無救一頭霧水,不明白殿下這閃閃發光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
“額,被半夏接回去了,說是培養培養感情,謝必安躲在房間裡哭泣中。”
明媚張揚的神色一下子瞬間黯淡下去的李承澤,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我不能坐以待斃。”說完李承澤提著裙襬踩著小碎步離開,範無救茫然的跟了上去,卻發現殿下是回房間的路上,更加迷茫了。
“殿下,回房間作甚?”
“快去讓人給我準備熱水,放玫瑰,哦不...”李承澤抬手衝範無救揮了揮,吩咐道。
想到什麼的李承澤停下腳步,轉過頭一臉認真的叮囑道。
“三元喜歡的是葡萄,給我放葡萄的精油,多放點。”
“殿下?”範無救看著殿下嬌俏歡快的背影,好像深宅大院裡想要爭寵的深閨怨婦,被這個想法給惡寒到的範無救晃了晃腦袋,把這個畫面晃出去。
在範無救火速的吩咐好之後踏入殿下的房間,就看到滿地的衣衫,就連床榻上都是。
只見殿下在落地鏡面前拿著衣衫在身上比劃著,範無救看著無處落腳全都是衣衫不由得嘆了口氣,一邊撿起著一邊問。“殿下這是?”
“你說哪件最襯我?”李承澤拿著一件衣衫轉過頭來詢問。
範無救哪裡懂得這點心思,雖然熟讀聖賢書,但夸人都是很直白的,完全沒有任何的詩情畫意,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殿下穿什麼都好看。”
聽到這個回答李承澤白了一眼他,“這還用你說。”
說著李承澤轉過身去,無奈的長長嘆氣中,用自以為很小聲但實際上全都被範無救聽了個遍地聲音吐槽道。
“眉眼毫無詩情畫意做派,難怪半夏會嫌棄,換做我也是,倘若三元在此,必會引詩作詞讚美。”
“殿下,屬下聽的見。”範無救嘴角抽搐著,哀怨的眼神被李承澤忽略徹底。
李承澤才不管範無救的死活,丟下手裡的衣衫,拿起紅色的衣衫比劃,露出滿意的笑容,鳳眸上挑,勾人魅惑,嘴角微勾帶著一絲狡黠。
“就好似石榴花滿簇紅櫻,微風吹拂,搖曳多姿。”
李承澤眼角微微上揚,流露出得意的猖狂,那種絕對的自信和從容,讓範無救都感受到了殿下的這份優勢。
“紅色嬌豔,豔陽似火,凝紅欲滴,三元最愛我穿紅色。”
李承澤輕輕搖了搖頭,彷彿在嘲諷著半夏的無能,高高揚起下巴,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不屑地冷哼一聲。
“豈是她一個只會吃喝動粗的女漢子比得上我?”
看著殿下自豪地挺起胸膛,宣誓自己得優越感和宣告自己的地位,甚至不留餘地得貶低半夏,這副做派讓範無救簡直是沒眼看,低下頭小聲的嘀咕吐槽著。
“正宮的地位,妾室的做派,勾欄的手段。”
李承澤透過鏡子,眯著眼眸,語氣森冷威脅道。“你在那嚼什麼舌根?”
範無救立馬緊繃著皮,露出討好的笑,恭敬諂媚誇讚道。“屬下覺得殿下此計甚妙!”
雨後荷花承恩澤,滿城春色映朝陽。
殊不知這湖裡的魚肥碩又新嫩,最是勾引那些饕餮的垂誕,半夏一回來不僅辣手摧花,還催魚。
即便是在別院也能整出一套露營野餐的半夏,在亭子裡支起了炭火,慢烤著從湖裡撈出不足半刻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