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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被折磨殺人誅心

她身上挪開,眼神中只剩下了炙熱和坦誠,就像是終年被陰霾籠罩的深山煙霧消散,變得清澈透亮起來。“若是沒有三元,我在這場爭鬥中孤立無援,日暮途窮。可我有了三元,就如枯木生花。”

太子只覺得這是對他的一股強烈的屈辱,混合著血水嚥下這份苦處,太子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衝這對如膠似漆不分場合秀恩愛的狗男女咬牙切齒道。

“孤立無援?孤只看到了二哥在朝堂上權勢滔天,在父皇與孤修養的那一年裡,幾乎是一手遮天,廣結黨羽,群臣恭維,好不威風。”

聽到太子的話,李承澤很是不滿,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不捨得鬆開了三元,給太子來了一個瞬間變臉,目光陰沉不善。“太子只看到了臣風光無限,可看不到臣向隅之感,朝臣的孤立想必說出來太子都覺得荒謬,是在炫耀門生眾多,但他們都是終南捷徑,為了求官或求利才找上臣這條便捷途徑。”

太子破防的也顧不上身份了,連連翻白眼,已經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二哥能言善辯,孤自知不是對手,但孤的眼睛沒瞎,耳沒聾,任憑二哥花言巧語,孤是絕對不會被三言兩語給矇蔽欺騙的。”

李承澤拉著三元后退半步,因為他嫌棄太子的唾沫橫飛。“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辨,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鳳眸微眯,忽閃過一絲幽光,嘴角卻又彎起一道極淺的弧度,李承澤流露出傲慢和玩味地意味。

“臣這誠實的話不一定動聽,但太子說出動聽的話不一定誠實。世間的好人不會花言巧語,能言善辯的人不應是好人,臣確實不是好人。可聰明的人,比如太子你,不一定博學,因為太子你並不是見多識廣的人,不一定真正聰明。”

被李承澤當眾戳破,太子臉色變得灰暗,彷彿他的內心秘密也被割開了一樣,拳頭好癢,但看到那似笑非笑地微生三元,太子條件反射的捂著被打腫地臉,害怕的往後退。

“孤自是比不上二哥聰慧,但孤是怎樣的人,他們的眼睛並未被矇蔽,也並未被二哥的能言善辯欺瞞過去,孤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太子的內心抓狂的千瘡百孔,就他一個人聰明得到指點嗎?孤這就回去求父皇!

範閒:還有我!

李承澤嗤笑,笑容帶著不屑,眼神中又帶著一絲憐憫。“太子想要蕉鹿自欺,可臣做不到像太子糊里糊塗,自己欺騙自己。”

太子哀怨的眼神瞪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李承澤。“孤稀裡糊塗總好比二哥不顧旁人死活的發瘋好。”

誰知李承澤驕傲的仰著下巴,嘴角緩緩勾起,肆意綻放著充滿攻擊的偏執瘋批。“太子與其在這和臣高談闊論不如踏實行事,評頭論足不如修養身心。”

太子只覺得老二是真的瘋了,以為有了底氣就能與他抗衡,甚至不屑在父皇面前低伏做小,這份狂妄自信遲早會要了他的命。

李承澤忽然鬆開了三元的手,走上前逼近太子,瞳孔的光明明滅滅,笑容意味深長。

“不過倒是讓臣覺得驚訝,史家鎮那一把火燒的殆無孑遺,臣只覺得好熟悉,似曾相識,太子你覺得呢?”

面對質問,太子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眼神閃躲,眼睛瞥向一邊,避開了他的視線。“史家鎮不是二哥為了掩蓋走私的證據而殺人滅口嗎?”

李承澤側過頭看向太子,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攝人心魄的幽冷光色,像無敵的深淵,吸引著太子錯不開目光,只能束手就擒落入無人的深淵。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別以為某些事情表面上臣不易察覺,但其實我看的出來,這其中的深遠和內在可見的線索痕跡。”

“二哥這話何意?孤不明白?二哥莫不是指被範閒查出走私通敵叛國一事。”

太子強壓怒火,說話時聲音忽高忽低,氣的面紅耳赤來掩蓋自己地心虛,並拒絕李承澤甩過來的這口鍋。

“以為孤是那種卑鄙小人,在背後下手不顧手足之情的無恥之徒嗎?孤乃君子,坦坦蕩蕩,就算二哥想要潑髒水,孤行的端,坐的正。”

絕對不能承認,更不能背鍋,一但背上,就跟那四顧劍一樣,甩都甩不掉。

清亮的眸子看著太子,不慍也不怒,李承澤一臉淡然的笑容,聲線清冽。“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可惜太子你不是君子,不夠謹慎木訥,在行動上不夠敏捷迅速。”

“既然孤不是君子,那範閒亦是君子!”太子義正言辭的說出來都覺得臉上臊得慌,眼神飄忽著,因為太子害怕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