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並且算賬的範閒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死出。
畢竟宮裡賄賂都是心照不宣,而且範閒也沒有覺得剛才那一幕有什麼不對的,因為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剛剛達成了某種目的。
“元微仙子可真是膽大心細,倒是襯托出我不近人情。”範閒陰陽怪氣,就好像吃了炮仗一樣,火氣大得很。
侯公公連忙解釋道。“小范大人,剛才元微仙子是讓老奴在賴御史受刑後,找個太醫來瞧瞧,小范大人既是監工,隨老奴前去...”
範閒抬手打斷了侯公公的花,佈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微生三元。“不急,等我與元微仙子說幾句話。”
“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想回馬車喝杯茶潤潤嗓子的微生三元根本就不想搭理範閒,直接扭頭轉身就走。
“元微仙子莫不是做賊心虛!?”
“做賊心虛?”微生三元頭一次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耳聾了。
就連侯公公都一頭霧水,實在是搞不懂範閒為何會得出這個結論。
範閒跑上去阻攔下來,見微生三元錯愕以為是被他說中了故而心虛。
“我竟小瞧你了,賴名成也是在你的算計之中吧。”
微生三元露出不失禮貌的微笑~~~\/\/\/(^v^)\\\\\\~~~“能說人話嗎?”
範閒根本就不吃她的美人計。
微生三元很無語,美人計?他腦子怕不是瓦特了吧?
“別以為能夠瞞過他們沒有人看出你的詭計!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根本就不管用!”
剛才朝會結束之後和林相覆盤之後才發覺中了微生三元的詭計,所以範閒怒氣衝衝的跑過來質問算賬,眼裡泛著凌人的寒意。
“我不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能讓賴名成為你所用,也不知道給了什麼好處讓他如此賣命,好一招聲東擊西,將計就計,請君入甕。”
微生三元和侯公公一臉無語,完全搞不清楚範閒的腦回路,懷疑他是不是腦子被打傻了。
範閒雙眼猩紅,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她,額頭的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用賴名成的死來成就你的美名,你可真會算計,不就是等著我們出聲為賴名成求饒開脫,等無力迴天的時候,你再站出來力挽狂瀾,眾星捧月的滋味你怕是樂在其中吧!”
樂在其中也是因為她和李承澤的婚禮好吧,難道她不開心要哭嗎?
這可把微生三元給整不會了,閉上眼深呼吸,忍住想把他暴打的衝動,不怒反笑問道。
“你的意思是賴御史的參奏是我指使,而不是出於身御史出言進諫?”
範閒脫口而出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背後詆譭,豈是君子所為?”李承澤身姿修長,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矜貴的書香之氣,彷彿從古典畫卷走出來的才子。
“殿下。”聽到這個聲音一臉不耐煩的微生三元轉過身,喜笑顏開,彷彿春雪初融,漫山遍野開遍了鮮花。
李承澤嘴角上揚弧度恰到好處,氣質在不經意間流露,令人心動不已。
“三元~”可在看到三元那刻,立馬把持不住笑的眉眼彎彎,邁著優雅的碎步急促的走上前。
被完全忽略徹底過來看戲的大皇子,沒關係,已經習慣了。
侯公公拱手行禮道。“老奴見過大殿下,二殿下。”
“見過大殿下。”範閒的語氣生硬,而看到李承澤的時候,就跟個死人一樣板著一張臉,陰陽怪氣。
“喲,二殿下怎麼來了。”
牽到手十指相扣的李承澤露出幸福的愉悅,肌膚飢渴症已經一天沒有和三元貼貼了。
聽到範閒的陰陽怪氣,李承澤並沒有理會,而是側過頭對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歇息安心,他會速戰速決解決範閒。
“我若不來,怎麼會知道大慶的官員小范大人,竟當面詆譭我的未婚妻,和同僚。”
被狂塞一嘴狗糧看戲的大皇子和侯公公二人組,只覺得牙疼。
“我見小范大人平日裡高談闊論,明辨是非,我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
看戲的三人組合無語凝噎,這是在誇範閒還是在損他?
大皇子突然意識到好像今早也是這樣在老二的三言兩語吹捧誇讚下,稀裡糊塗被迷得失去了心智。
“賴御史在朝堂上慷慨激揚被罰你一言不發就罷了,沒想到啊,竟私下暗中詆譭。”
李承澤說話時聲音溫潤如玉,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