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爬上癮的李承澤,晚上偷偷摸摸的來到清歡別院,早上頂著哈欠連天回到府上繼續補眠,好在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貨物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行為。
被關禁閉在府上還沒有徹底解禁,三元又不能日日都來府上,況且為了應付他們,幾乎是忙的都沒有時間,李承澤只好自薦枕蓆,幹起了爬床暖被窩的事。
反正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吩咐哼哈二將去辦就行,順便還打包把他們丟給半夏調教,該如何做一個合格聰明為主子分憂出謀劃策的屬下,一問三不知,一身蠻力睜開眼就幹。
當然也有動腦子,但並不多,戰前揣測,事後分析,哪怕是強的可怕也不會低估對手,除非對手死的徹底。
李承澤發現沒有用腦過度,整個人都開朗健康了不少,也不會覺得氣血不足。
被禁足在府上的李承澤自娛自樂,伺候著在他說起小時候母妃給他摘取桂花來做桂花糕的事之後,第二天便讓半夏送來了一盆四季桂,還有幾株葡萄,都種在後院了。
這一盆四季桂樹葉繁密,桂花又旺盛,放上一顆,滿屋子都是桂花的香氣,哪怕是在通風良好的廳堂,風一吹,那股桂花香都能飄的很遠。
拿著剪子在修剪好之後,李承澤放下,仔細打量著,露出滿意的笑。“滿城桂花香,最是秋意濃。”
“等我把桂花摘下,製作桂花糕給三元嚐嚐我的手藝。”
聽到這,在看書的範無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甚至連手中的聖賢書都掉在地上了,想到廚房那晚驚心動魄倒黴受傷的是他,範無救僵硬的扭過頭。
“殿下,放過廚房吧!還是說你想毒死元微仙子?”
李承澤不開心了,瞪著一臉害怕的範無救質問道。“你在質疑我的能力?我毒死你都不會毒三元。”
範無救這次直接硬剛,他至今還未從噩夢中走出。“殿下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上次殿下連個紅豆都摸不著,把廚房弄得一片狼藉不說,屬下還被當成水鬼。”
範無救撿起聖賢書,愛惜的輕輕拍了拍書頁上的灰,放進腰間,哀怨的說道。“殿下知道對屬下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嗎?”
李承澤心虛的移開視線,小聲嘀咕著做最後的辯解。“上次只是意外!”
範無救一臉我雖然腦子不聰明,但也不要把我當傻子的表情,繼續追問。“真的是意外嗎?難道不是蓄意報復屬下堵路嗎?”
李承澤訕訕一笑,背在後面不斷的搓著手指。“呵呵呵,絕對沒有,做人不要那麼心胸狹隘,更何況,你是君子。”
範無救面無表情的拍了拍腰間上的刀。“不,屬下是刀客!”
李承澤輕呼一口氣,吹起額前的劉海,眼裡閃過壞笑,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你這麼會頂嘴,那我就送你去半夏那讓她好好調教你。”
範無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殿下除了這招就沒有別的招數可用了嗎?”
李承澤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笑的燦爛,就像個惡魔似的。“招不在多,好用就行。”
範無救垮著個臉,完全笑不出來,為什麼倒黴的總是他。“殿下,你還是派我出去做任務吧。”
李承澤走到鞦韆椅上,一屁股坐下去,長長的一條捲縮盤旋起來。“你確定不是去給人添亂嗎?”
“殿下這話就扎心了。”範無救只覺得一顆心七零八碎的,給殿下當牛馬還得處理私人感情的事不說,時不時遭受到殿下的嘲諷。
範無救陰陽怪氣的回懟。“既然殿下這麼能耐,就自己爬牆吧,屬下就不奉陪了。”
就沒有見過在禁足期間還偷偷摸摸往外跑的主子就跟每天晚上那些單身漢偷窺隔壁家的寡婦一樣,下賤的很,當然這些話範無救事不敢說出來的,只能在心裡腹誹。
範閒從林若甫那裡借到人之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佈置,此仇不報非君子,哪怕是岳母又如何,畢竟岳母下手的時候可沒有因為他是女婿就手下留情,反而是往死裡整。
當然範建也不能讓範閒以身犯險,雖然這次虧了,這筆錢還是讓範建很是肉痛,哪怕是也經不住這麼霍霍,若是能夠收點回來也不至於心如刀割,但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連個毛都看不見。
在得知是李雲睿乾的好事之後,範建不淡定了,整我兒子,當他這個老子死了嗎?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手底下的親兵也不是白乾吃飯的。
這傳出去他這個父親沒有所作為,比不上岳父鼎力相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