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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喜歡落井下石

溜達的範閒,大聲道:“這不是範公子嗎?”

範閒停下腳步,僵硬的轉過頭,本以為想假裝路過看一眼確定就走,但半夏的眼睛未免也太尖了吧,這都能分出心神注意到。

“半夏姑娘,醫仙,好巧。”

範閒看著茶館座無虛席,甚至來的路上見到的每家店都有人,而這大街上卻無人排隊。

“醫仙不僅懸壺濟世,還慈悲為懷。”

她下完筆吹乾後遞給大娘,半夏連忙把茶杯遞過去。

她衣袖遮面喝著茶,淡淡道。“既然範公子無事,不知能否代筆片刻?”

想到那醜字範閒謎之一笑。“在下字跡醜陋,比不得醫仙,既是醫仙義診,想必百姓都想收錄醫仙字跡,在下還是不要獻醜了。”

她放下茶杯,偏過頭抬眸掃了一眼範閒。“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範公子詩會做的詩一絕,只是那字醜的千奇百怪。”

無法反駁的範閒,“醜到醫仙還真是不好意思。”

範閒歪著頭一臉疑惑,“剛才過來的路上,聽百姓議論醫仙不管是男女老幼,老弱病殘,都皆可過來看病。”

“請問這是出自何人之口?聽著朗朗順口,甚至精闢!”

“出自已逝的家師。”她低垂著眼眸,任由範閒打量。

“那不知令師來自何處?”範閒死纏爛打追問著。

見她不搭話,而從茶館裡拿出牌子的大娘走出來,異樣的眼神打量著錦衣華服的範閒。

範閒走過去擠開半夏,從半夏手裡奪走墨條研墨。

“半夏姑娘,可知你家醫仙師父來自哪?”

半夏喝了一口冰鎮的綠豆湯,“哎呀,磨了一上午的墨,有點頭昏眼花,腦子迷迷糊糊的也記不起來事了。”

“半夏姑娘你歇著,這等粗活我來就行。”

範閒磨的火星子都冒出來了,力道之大連墨水都從硯溢位。

烏黑的墨汁甩到正在診脈的她手腕上的袖子,好像暈染開來的水墨畫,範閒心裡楞登。

“抱歉抱歉,我這就給醫仙你擦乾淨。”

她抬手製止了範閒伸過來的手,“不打緊,回去洗洗就行,別耽誤我診脈。”

她抬眸對上範閒那渴望得到答案堅定的眼神。“家師來自哪裡,這很重要嗎?”

範閒重重點頭,語氣無比認真嚴肅。“很重要,因為或許我們來自一個地方。”

倆人對視片刻,她輕笑移開視線,拿起毛筆沾滿墨汁在紙上落筆。

“範公子說笑了,家師在世久居深山野林,範公子自小儋州長大,怎會與家師來自一個地方呢?”

範閒失神,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喃喃自語:“可是,你師承的師父身上卻有著那個時代的影子。”

她笑而不語,故作沒有聽到。

半夏不滿的從走神的範閒手裡奪過墨條,順便把範閒擠開。

“範公子嬌生慣養,這等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就好,既不是看病,還請公子別妨礙我家小姐,這日頭曬得很,想來公子也不想讓百姓因你好奇而打攪到。”

“要知道百姓的時間寶貴的很,為了看病連地裡的活計都放下了,早些看病也好早點回去伺候地裡的活,一年的收成就靠他們的辛勤。”

論陰陽怪氣,範閒是絕對比不過這主僕二人,而且半夏的嘴真的不是一般的毒。

“自然,自然不能打攪。”

隔著一條街道,早已被清場包圓,在飯館的二樓可以把這一條街盡收眼底。

李承澤一口一個葡萄,這樣都堵不上他的嘴。

“這醫仙在民間威望很高嘛!也會做人。”

謝必安不搭理,因為沒有看到貓所以興趣不是很高。

“瞧瞧醫仙的大手筆,懸壺濟世,樂善好施,烈日炎炎也不肯讓百姓受苦,不被忌憚才怪。”

李承澤倚靠在柱子上,把葡萄往上拋用嘴街,餘光還不忘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範閒此舉何意啊?”

“必是為了探查醫仙有沒有救治郭寶坤一事而來。”謝必安回了一句,不然白眼就飛過來了。

李承澤點點頭,“有道理,昨晚範閒打了郭寶坤,這事又沒有鬧出很大的動靜,謹慎做事調理,看來這範閒腦子還算是靈活。”

這時,一群穿著官服腰間別著刀的官兵氣勢沖沖的闖進來,打攪了這條街的安寧。

為首的官兵對著她行禮。“打攪醫仙義診,請醫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