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沐風回想起胡榮成三人的樣子,他們應該也是被逼迫著改投,就是不知道屈服與否。
回到之前的牢房,卓沐風發現,三位劍花宮弟子果然在盯著自家長老和許漢良,顯然也有此疑問。
“劉安呢?”
攀昊發覺少了一人,連忙問道。劉安是他的關門弟子。
僅剩的男弟子搶先道:“劉師弟被關押了起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如實相告的話,必然引起長老的追問,那麼他們屈服的事情很可能就藏不住。
聽到這個回答後,攀昊繼續問:“他們把你們叫過去幹什麼?”
男弟子驚疑不定,這種事你不知道嗎,可是看長老的表情,似乎沒有作偽,沉默片刻道:“他們詢問我等關於師傅和胡師伯,還有許師兄的一些事。”
卓沐風意外地看了這個男弟子一眼,想不到此人還有一些急智。
許漢良冷笑道:“想透過外人,抓住我等的軟肋,逼我等屈服,簡直是痴心妄想。”
從對方這句話裡,卓沐風判斷出,高闕之前叫了三人,應該也是打算收為己用,但絕對沒有動用過激手段。
不是卓沐風看不起許漢良,就憑對方逃難時暴露出的素質,真要使點手段,絕對不會那麼囂張。
那個高闕葫蘆裡賣什麼藥?
攀昊沒有放過之前的話題:“他們為何獨獨抓住劉安,而放過你們?”
這時另外兩位女弟子也回過神來,她們已經暗中投靠了松泉山莊,這時候絕對不能露餡,否則兩邊不是人,下場會很慘。
其中一位女弟子低聲道:“劉師弟他,當面辱罵了那位高長老,後來就……”
攀昊臉色一變:“那個混賬東西,都這種時候了,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找死不是這麼找的。”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還夾雜著隱隱的擔憂。
許漢良道:“你們說了什麼,一些事情,沒有被不該聽的人聽到吧?”目光轉向了卓沐風,恨意洶湧。
男弟子連忙道:“我們怎麼敢背叛師兄你們。”
許漢良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站起來,朝卓沐風走來:“gou
za
zhong,我們之間的賬,應該要好好算算了。”
他還惦記著巫媛媛,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了卓沐風身上。
另外三位劍花宮弟子亦是蠢蠢欲動。
他們被逼得投靠松泉山莊,也有卓沐風的一份功勞,儘管就算沒有卓沐風,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人就是這樣,總會找到藉口撇清自己的責任。
卓沐風也心中窩火,冷冷道:“識相的給我站住,你們動手試試!姓許的,開口閉口gou
za
zhong,你爹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還是說,你自己就是個gou
za
zhong,所以看誰都是。請移開你的眼睛,否則我保證,你這雙眼珠子遲早會被人戳碎。
在這大牢裡,你尚且自身難保,還敢逞威風。
姓高的沒對你動手,只是先禮後兵,你算個什麼東西,劍花宮少主?人家抓都抓了,還敢擺威風,今後有你苦頭吃的,無知的蠢材!”
許漢良眼睛通紅,面帶兇戾,想不到這個毫無背景的邊緣人物如此大膽,喝道:“你再說一遍!”
他乃是人雄榜第八十六位的高手,東周江湖有那麼多真炁巔峰武者,能列入前百,同階實力可想而知。
縱然沒了內力,他自信收拾卓沐風也是手到擒來。
正想不顧一切動手,鐵門外傳來怒斥道:“你們在幹什麼,都安分點,誰敢亂動,信不信剁了誰的手!”
聽聲音,似乎是先前站在高闕身後,對劉安動手的那位屬下。
莫非是高闕特意關照自己,所以派屬下來看看?
許漢良仍想動手,但到底有些忌憚,加上胡榮成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這才強忍怒火,回到了原位。
不過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弄死卓沐風!
胡榮成和攀昊都不知道,先前他們三人被隔離審問時,他這位劍花宮少主,在高闕的威逼恐嚇之下,心理防線幾乎快要崩潰了。
為了擺脫嫌疑,他才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以欺騙眾人。
許漢良不傻,眼前這種情況下,自己抵死不從,只有死路一條,倒不如暫時虛與委蛇,以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