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它，就是天字第一號傻瓜了。

“老夫期待這一戰已經太久，今次終於可以過過眼癮了。”

一名老者撫著白鬚，大為激動道。

看著屋頂之上，劍勢漸漸集中，即將展開瘋狂碰撞的二人，就連巫媛媛，華為峰等人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他們的實力未必比那二人差多少，但到底經驗太淺，這一戰必定能給他們帶來啟迪和靈感。

“隋唐，認輸是你最好的歸宿。”

船舫之上，穿著一襲破舊白袍的褚景嵐冷冷道。

“你似乎很有信心？”

隋唐看起來三十多歲，留著三縷長鬚，模樣頗為俊雅，聞言疑惑道。

褚景嵐一臉傲然：“因為我比你努力十倍，你見過凌晨四點的姑蘇城嗎？”

隋唐想了想：“應該見過，那一次我剛從萬香樓出來。”

褚景嵐眼眶急跳，怒斥道：“隋唐，你的行為嚴重侮辱了劍客二字，看劍！”

咻的一聲。

這是卓沐風兩世為人以來，所見過最驚豔的劍光，如白虹貫日，完全看不清出劍的動作，光芒已拉出五丈的距離，如漣漪般不斷向四周散開。

鐺！

如果褚景嵐的劍法氣勢如虹，那麼隋唐的劍招則是快，極致的快。對面的劍光還未到，他的劍尖，已經指向了褚景嵐，距離對方的咽喉只有三寸。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移動的。

硜硜硜……

接下來卓沐風完全變成了睜眼瞎，只能看見一道道影子在交叉，更替，分不清誰是誰。唯有不斷碰撞的劍氣，將天空斬出了一道道光痕，往往數息才會散去。

這就是地靈榜高手嗎，實力之強，完全超越了卓沐風上一世的認知侷限。

大約焦灼了一刻鐘，所有的幻影和劍光倏然散去，交手的二人飛向了遠處。足足過了片刻，船舫屋頂的瓦片，才突然爆碎開來，將河面激射出無數的水花。

眾人連忙跟出，一路到了頌雅樂府外的街巷中。

“我贏不了你，下次再戰。”

此時的兩大劍客，早已停了下來，褚景嵐留下一句話，帶著不甘消失在夜色中。沒有人看到，一縷鮮血從他的左袖緩緩流出。

隋唐嘆口氣：“沒按約定在頌雅樂府結束戰鬥，姓秦的女人，又要生么蛾子為難我嘍。”翻身進入樂府。

大部分人都十分遺憾，沒能看清交手的具體過程。但像華為峰，巫媛媛幾人，卻是面露喜色，明顯得到了不少的感悟。

眼見人群即將散去，站在湯不熱身旁的陳如意露出急色。這次來姑蘇城，他最大的心願便是一戰成名，又有什麼場合，能比現在更合適的。

瞅了幾圈，想起表哥之前的介紹，他終於發現了合適的目標，指著遠處一名英俊非凡的少年，大喝道：“閣下可是劍斬雙邪的卓沐風，陳如意久仰，想請卓兄賜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