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不到,陳澤洋就按照陳憶之提供的地址,找來了。
“嚇,你咋這麼快?”陳憶之吃驚道,香港面積挺大的。
“我住學校啊,我學校就在旁邊。”陳澤洋頭髮耷拉著,穿著拖鞋大搖大擺走進來,看到嬸嬸倒在沙發上,問:“嬸嬸怎麼了?”
“喝醉了。”
“我來的時候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你離家出走了,真是厲害啊。”陳澤洋諷刺道。
“是嬸嬸脅迫我跟她來的。”
“她脅迫你來你就來?你沒腦子嗎?不會問我媽一句?”
“嬸嬸暗示我…”,陳憶之努力的找藉口說道:“說叔叔害了我媽媽,還會害我,我害怕,就跑出來了。”
陳澤洋本來想罵陳憶之一頓,聽到她提到她的媽媽,雖然不是他叔叔害的她媽媽,可他叔叔為了擺弄她媽媽的屍體,把她媽媽的死亡對她隱瞞下來,確實不怎麼地道,內疚起來,不再繼續責怪陳憶之,還伸手抱了抱。
“澤洋,我媽媽死了。”陳憶之被陳澤洋擁入懷中,立時委屈起來,眼淚說流就流,陳澤洋輕輕拍她的背,口中安慰道:“別哭了,迴天都了我陪你去她墳上磕頭。”
“你事先知道的,怎麼不告訴我?”陳憶之輕聲質問,卻猶如雷鳴一般,聽的陳澤洋心有慼慼,努力編詞兒解釋道:
“叔叔不讓我說,說你懷著孩子,生了再告訴你。”
“哦。”陳憶之一下就理解了,沒再追責,陳澤洋暗中鬆了一口氣。
“嬸嬸喝多少酒啊,醉成那樣。”陳澤洋為了轉移陳憶之的注意力,轉口問道。
“喝了一瓶子!”陳憶之果然收了收悲傷的情緒。
“可真行,喲,還有烤鵝,我吃點兒。”陳澤洋一邊兒抓起一隻鵝腿啃,一邊兒伸手摸陳憶之的肚子問:“兒子兒子,聽到爸爸的聲音沒有?”
“隔著肚子呢,怎麼聽得到。”陳憶之破涕為笑。
“明天課上完,後天週末我帶你去迪斯尼玩兒吧,上次我們去你不是很喜歡嗎?”
“好!”
當晚,陳澤洋留宿在四季酒店,兩人分別了半月,陳澤洋還是那麼帥氣兼陽光,笑起來整個人發出來的光把陳憶之照的暖暖的,也色色的,十八歲的男孩,成天想著那事兒,又在這樣一個睡覺的地兒,陳澤洋啃完了鵝腿,把陳憶之帶到房間,溫柔的伸手撫摸她。
“孩子。”陳憶之推辭道。
“沒事兒,三個月過了就可以了。”陳澤洋親上來,堵住陳憶之的嘴,一切盡在不言中。
次日,嬸嬸先醒來,帶著宿醉的頭痛和口渴,從沙發爬起來喝了一大杯水,走到床邊兒想再睡一會兒回籠覺,看見陳澤洋在床上躺著,伸腳踹了陳澤洋一腳,問:“你怎麼來了?”
陳澤洋摟著陳憶之睡的正香,突然頭上被猛一腳踹醒,驚懼交加,瞪大眼睛問:“怎麼了嬸兒?”
“誰叫你來的?”嬸嬸兇巴巴問,與平時愛護陳澤洋的姿態完全不同。
“我媳婦在這兒我不來?”陳澤洋可憐兮兮道。
“看到你們姓陳的就煩。”嬸嬸突然看到陳澤洋不高興,多看兩眼就習慣了,倒頭睡在了陳澤洋身旁。
“我沒穿衣服嬸兒!”陳澤洋緊張的裹緊了被子。
“有什麼關係,你小時候我還給你洗澡呢,什麼沒見過。”嬸嬸無所謂拉被子道,陳澤洋只得跳起來,光不溜秋去抓衣服,跑到廁所裡面去穿。
陳憶之看到陳澤洋光屁股逃跑躲廁所裡去了,笑的停不住,嬸嬸依舊背對著他們,睡起了回籠覺。
“我去上課了,完了來找你們。”一溜煙跑了。
陳憶之和陳澤洋聯絡上,再沒什麼不滿足,哼著歌起來收拾好自己,搭配的漂漂亮亮的,下樓去吃東西,嬸嬸可能要睡到中午了,在房間裡吃也是沒勁,下樓找餐廳吃。
酒店裡有兩家餐廳,中文字的陳憶之沒太注意,一心被caprice名的餐廳吸引了,她高中進過幾個月的法文社團,知道是法餐,心念一動,她還沒吃過魚子醬呢,聽說很貴,要不要去試試?
陳憶之捏了捏包裡的銀行卡,想了想身後的靠山不僅僅是靠山,而是一棟金山,大步流星的進去,點了一份魚子醬,一份鵝肝排,她衣著的闊氣,服務員沒覺得她是第一次吃,還特意說明,用的是千島湖的鱘魚魚籽,而不是國外的。
金額並不高,幾百塊而已,她已經不再去想,認識陳澤洋之前,幾百塊是她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