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有孩子了。”
“叔叔對你那麼好,沒孩子你們也能幸福的過一生的,不會差到哪裡。”
“跟從前一樣又有什麼意思呢?都比不上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生不了孩子,感覺一輩子都不會開心。”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最想要,人之常情。
“哪有,這世上的女人不生孩子的多了,人家還不是過的好好的,有的人懷上了也去打掉,故意丁克呢。”
“什麼丁克?”
“就是兩個人結婚了能生孩子而不生孩子。”
“為什麼呢?”
“怕養不好吧,或者怕養孩子花錢降低了自己的生活質量。”
“真是奇怪,養孩子能花多少錢?”
“……”,陳憶之想跟嬸嬸說這世上窮人還很多,又覺得嬸嬸揮金如土的性子,可能無法切身理解,改口勸道:“因為這個世界是由很多不同的人構成的,所以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些人天生就不喜歡小孩。”說到這裡陳憶之想到了自己的媽媽,她從小跟著媽媽在牌桌周圍長大,媽媽贏錢的時候,她就能得個好臉色,媽媽輸錢的時候,她就會因為走路腳步重了一點或者碰倒了什麼東西,而收到一頓打罵,冰火兩重天的待遇讓陳憶之打小就學會了觀察媽媽的臉色。
“我喜歡孩子。”嬸嬸又把話題回到傷心的原點。
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開解,畢竟事情才發生,等時間長一點就自然淡了,陳憶之改變策略,轉移話題問嬸嬸:“嬸嬸,這房間牆上掛的這些畫畫的都是些什麼人?看起來好真實哦。”
“陳冬青畫的,他怕他老了記不住他養父母的長相,就畫了下來,那個修鞋那個,就是他的瞎子阿爸。”嬸嬸伸手一指,這一點陳憶之事先猜測到一點,所以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叔叔竟然還會畫油畫啊,陳憶之重新掃視畫上的內容。
一菲嬸嬸心思單純,成功的被引開了注意力,開始跟陳憶之解釋畫上的人都是些誰,跟陳冬青是什麼關係,發生過什麼。
“這個穿白襯衣的人是誰?”陳憶之指一箇中年男子問,因為他的著裝最為現代。
“這個人姓馮,是陳冬青在俄羅斯認識的,說的一口俄語,他們對接俄國人買賣飛機,都是靠這個人去溝通,也分了一筆錢給這人,陳冬青說這人不好控制,就分道揚鑣了,各做各的生意,後來這人因為商業犯罪被抓,最後槍斃了。”
“死了?”
“這畫上面的人都死了,以後你我死了陳冬青也會畫兩幅畫把我們掛上去。”
“呵呵”,陳憶之覺得有點滲人,尷尬笑道。
嬸嬸又憂傷起來,含淚道:“我死去的孩子他是不會畫上去的,我怎麼都懷不了一個正常的孩子呢,他也不救下孩子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