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說要去蒙古,第二天就安排到航線,一如陳冬青的效率。
正值晴空萬里,適宜飛行,飛機的機組人員登機的時候,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帥,“如果陳澤洋學開飛機,大概也是這樣的帥。”陳憶之心裡想著。
今次坐的不是香港飛回天都乘坐的飛機,而是一臺略小點兒的飛機,內飾也不同,陳憶之發覺了差別,問道:“這次的飛機跟上次有些不一樣呵。”
“這臺小點兒,我們自己坐,灣流650漆了企業的
logo,給你爸爸專門坐的。”陳冬青回答道,陳家有兩臺私人飛機。
小飛機的內飾是黑色,看起來酷勁十足,有一個小吧檯可以喝酒,王一菲這兩天想的比較多,心事重,上飛機就候到吧檯那裡,準備喝一點酒。
一側還有個小沙發,陳憶之依在沙發上,陳澤洋的三舅舅挨著她坐,他的兩個隨從撿了小桌子坐下,陳冬青一個人坐大桌。
“咱們飛到哪裡的機場?hhht嗎?”去nmg的話,陳憶之一下便想到了省會。
“不是,去鄂爾多斯。”三舅舅回答陳憶之。
鄂爾多斯,陳憶之心中一凜,昨晚跟叔叔聊天,聽到叔叔誇讚過,敖登是鄂爾多斯最好的騎手,來鄂爾多斯跟敖登有什麼關係沒有?嬸嬸不是不許叔叔見敖登嗎?陳憶之偷偷看了嬸嬸一眼,果然,嬸嬸立時瞪圓雙眼,質問道:“怎麼去鄂爾多斯?”
三舅舅不知道怎麼回答,求助似的看著陳冬青。
“鄂爾多斯離hlbe近一些。”陳冬青解釋道,語氣顯得很敷衍。
“那怎麼不直接飛到hlbe?”
“hlbe停機坪不夠。”
“哦。”王一菲很快接受,停在這裡便於去hlbe蘭扎屯監獄,是為了她尋親的事。
陳憶之覺得有點不對勁,悄悄翻手機看地圖,發現全然不是那麼回事,hhht離hlbe更近,完全沒必要來鄂爾多斯繞一圈,說假話,糊弄嬸嬸不懂地理知識,難道特意來鄂爾多斯見敖登?陳憶之看完地圖抬頭,發現叔叔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彷彿知道她在查探什麼,她回報一笑。
飛的過程很沉悶,凡是有外男在,陳冬青就變得寡言少語,別說跟她們開玩笑了,完全冷酷無表情。
飛了三個多小時,降到地面,下飛機,嬸嬸牽著陳憶之的手叫她小心樓梯。
從特殊通道出去,到達出口,跟一般的出口不同,vip的出口靜逸不喧譁,一行六人出去,陳冬青走在最前面,三舅舅的助理負責提行李跟在最尾。
出口那裡兩個穿著蒙古族服飾的小夥子正面帶微笑的迎候他們,這兩個人髮型很時髦,明顯在髮型屋吹的,衣服卻是民族服裝,現代和古代交織在同一個畫面中,好看的惹眼。
“您是陳冬青先生嗎?我是達林太,這是我弟弟巴雅爾,我們的母親敖登叫我們在這裡迎接貴客。”達林太雙眼精神飽滿的盯著陳冬青,巴雅爾則黑黝黝的,一看就是常年在太陽下運動,帶著一種健康美。
“敖登的兒子這麼大了?”陳冬青高興道,引王一菲也來看,王一菲本來對敖登連帶鄂爾多斯充滿了反感之意,一看別人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倒嚇了一跳,有這麼大的兒子,那敖登豈不是成老太婆了?厭惡之感瞬間消失大半兒,可不是嗎,十九年前見過的了。
達林太和巴雅爾看見王一菲的樣貌都愣了愣,從沒看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好在出門之前媽媽交代過,陳冬青的伴侶比天上的月亮還美,叫他們不要看個不停,隨即收斂心神,回答道:“我們的父母在陪小妹比賽,不然親自來接您了,叮嚀我們,一定要把您接到家裡去。”說著帶領著陳冬青朝機場外面走。
“你幾歲了?”陳冬青猶如一個長輩問話,其實他看起來比他們也大不了幾歲。
“我十八了,我弟弟十七歲,漢語說的不好。”達林太回答道,巴雅爾則偶爾忍不住偷瞧王一菲一眼,心想:“這女的好漂亮,這男的看起來像她的弟弟。”
王一菲趁人不注意時,使勁掐了掐陳冬青的手心,心想:“還說不來找敖登,早就聯絡來人家的兒子等在這裡。”陳冬青假裝不知道,他寵王一菲,卻有個界限,超出那個界限,王一菲是怎麼也擰不過他的,只能作罷了。
出了機場,兩輛路虎一前一後停在路邊,達林太開前一輛,陳冬青王一菲陳憶之與他同車,剩下三人則坐巴雅爾的車。
車輛沒有朝城裡的方向開,而是朝草原上,越來越荒涼,陳憶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