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
蘇夕雯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孟長老好狠的心啊,居然罰抄五遍門規。”
林莯正在逛禁地,這禁地尋常,既不是機關萬千的密室,也不是鍛鍊意志的千年冰潭,就是普普通通的山脈,加上這山底一處湖泊,這湖泊還能看見魚兒在水中游,實在沒什麼奇特的地方。
聽到蘇夕雯說話,林莯轉身來到蘇夕雯桌邊。
禁地門口砌著整整齊齊的五個石桌,由此可見,他們是這禁地的常客。
“沒有讓筆自己動的術法嗎?”
“有是有,但是長老們要我們手寫,若是被發現有法術痕跡,還要多罰。”
林莯思考了一下,拿起了五支毛筆,又拿了一支毛筆和一根細繩將它們固定住,小學時候林莯經常被罰抄,十遍百遍都是常有的事,這種小把戲她熟練地很。
蘇夕雯道:“這?”
林莯隨手拿了一張紙,邊示範邊道:“把握好力度就行,一次能抄五遍,就是字會有點醜。”
林莯寫出來的字確實醜,不單單是有這種方法的原因,還因為這是毛筆,現代很少有機會要使用毛筆,她下手沒輕沒重,筆墨暈染開,字就黑成一團。
毛筆的品質相當好,就這樣還能看出字的大概輪廓,真傳雖驚訝於林莯的字寫成這樣,但顧及林莯的感受,便沒說出口。
林莯哪裡知道他們的心裡歷程,把毛筆遞給蘇夕雯,就蹲在一旁看蘇夕雯抄門規,蘇夕雯執筆寫下第一個字,做好了字暈成一團的準備,沒想到寫出來的字還挺好看。
林莯假裝摸著鬍子,道:“看來你已經出師啦,為師甚是欣慰啊。”
蘇夕雯眼前一亮,“厲害啊,以後罰抄門規豈不是手到擒來。”
寧昱憤然拍桌,“有方法不懂得分享,我要舉報。”
蘇夕雯賤兮兮道:“方法你不都看見了,自己做啊。”
不是寧昱不想做,他剛才試了一下,毛筆要麼距離短了要麼距離長了,反正寫出來的字參差不齊。
林莯任勞任怨又做了四支,她本以為秦瑾和洛熙不會接受,結果她遞筆時兩人欣然接過,道了聲謝謝就開始奮筆疾書。
因為這個插曲,他們罰抄的時間縮短了不少,如今長老還沒來檢查,五人便帶著林莯偷偷溜了出去,帶她參觀逍遙宗。
小路上,蘇夕雯指著前方的一處大殿,轉頭對林莯道:“這是清心堂,我們上早課的地方,雖然我們是劍修,但是符陣、丹藥、靈器方面的知識我們也是要學習的,只要大概瞭解下就行,不用精通。”
“還有一個教我們歷代仙史的長老,他姓胡,講課那叫一個枯燥乏味。”
“咳咳。”
“一上他課我就困,關鍵是我們五個人,我一睡他就能發現我,專挑我問問題,可慘了,你嗓子怎麼了?你眼睛又怎麼了?”蘇夕雯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林莯,後知後覺地看向清心堂。
清心堂四面環水,正值夏季,荷花在靈氣滋潤下搖曳生姿,荷葉鋪在水面青翠欲滴。
此時一位長老正站在荷葉上,這長老一身青衣,面目硬朗,眉眼鋒利,周身氣場和溫文爾雅的夫子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手執戒尺,瞪著蘇夕雯,等蘇夕雯看向他,才踏著蓮葉走過來。
林莯仔細觀察了下,發現長老腳下那荷葉只微微下沉,就被一道靈氣托住,穩穩地讓長老從清心堂走到了他們面前。
“胡,胡長老。”
胡長老哼了一聲,“記錄在仙史籍中的人物都是爾等前輩,豈能輕視,仙史沉重,你卻不以為意,該不該罰。”
“該。”
“那就——”
“胡長老。”
洛熙突然站了出來,行禮後道:“胡長老,孟長老他們在商議大事,時間緊迫,您不去瞧瞧嗎?”
胡長老一擺袖,正想再說些什麼,秦瑾已經拜別,“那弟子就不打擾胡長老了。”
其餘幾人齊聲道:“恭送長老。”
胡長老點了點頭,“行,等我明日再收拾你們。”
目送胡長老離開,眾人鬆了口氣,蘇夕雯抱拳,“感謝師兄師姐的大恩大德。”
洛熙戳了戳蘇夕雯的腦袋,“你私下說說也就算了,如今站在清心堂外面,是生怕不讓胡長老知道啊。”
蘇夕雯抱上林莯的胳膊,“我錯了嘛,走吧,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逛完逍遙宗幾個重要的地點,他們重返禁地,